我被保安請出靈堂。
剛才阻止我的工作人員也跟了出來。
“婉婉,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壓下嘴裏泛起的血腥氣。
“小舅,我沒事。”
隨著癌細胞擴散,我身體已經很差了。
但是除了我主治醫生,誰也不知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已經買通記者,天後傅家宣布遺囑,你就把真相公之於眾!”
“以後,我們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正常人的生活嗎?
我已經回不去了。
小舅也一樣。
可我還是輕聲應下。
“好。”
小舅皺了2年的眉頭終於鬆開,他臉上罕見的露出一點笑意。
“我姐和姐夫終於能安息了。”
他用少了3根手指的手,遞給我一份u盤。
裏麵就是我要在記者麵前公布的東西。
為了避嫌,小舅很快離開。
我則一直待在靈堂外等著。
可我等到吊唁的人離開,等到天色變暗。
傅彥白仍然沒有出現。
胃部又開始泛血氣,我難受的直冒冷汗。
在我眼前發黑時,傅彥白終於出現了。
他渾身帶著酒氣,幾乎是暴躁的把我拖進靈堂。
“江婉!你為什麼不滾,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非要這樣折磨我?”
傅彥白把我按在靈台上。
傅老爺的黑白遺照被掃落在地,碎成兩半。
前一晚還沒消退的吻痕,再一次被覆蓋上新的。
我痛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我他媽...都已經打算放過你了。”
“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一滴淚落在我背上,接著是兩滴、三滴。
我無力的望著搖曳的燭火,沒有回答。
傅彥白再一次狠狠要了我一晚上。
這一次,我堅持不住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