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眼疾手快將她的手抓住。
下一瞬,我的臉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我爸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混賬東西,逸晨是我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你想害死你弟弟嗎?”
“你千方百計要置逸晨於死地,不就是為了和他爭家產嗎,現在我就和你明說吧,你以後什麼也得不到。”
我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跡,眼神冰冷得想殺人。
賀家能有今天全靠我媽的嫁妝換來的,我遲早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趁我失神之際,白念薇用力掙脫我的束縛,指揮保鏢把我和啞叔趕出去。
當晚,白家另外給她請了一位草藥師問診,開了兩副藥,白念薇嘔血的症狀居然好了。
白父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
“修然,雖然你和薇薇有婚約在身,可是兩人的結合需要兩情相悅,既然薇薇鐘情於你弟弟,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實在沒有必要整那些陰招,傷了兩家的和氣。”
白父說話雖然客客氣氣的,但是對我的厭惡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就差明說我是個騙子了。
我拿著退婚書,卻把目光投在白念薇臉上。
“念薇,你真的中蠱了,隻有我能夠救你。”
“你喝的草藥隻是稍微壓製了蠱毒,等過段時間它們就會在你體內大量繁殖,吃空你的腦花和內臟......”
白念薇不耐煩地翻個白眼,唇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
“說你是純陽聖體,你還真演上癮了啊。”
“要是這世上真有什麼純陽聖體,我把頭擰下來被你當凳子坐。”
“把退婚書給我簽了!”
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果斷在退婚書上簽上我的名字。
臨走前,我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白念薇,你最好不要後悔。”
她不屑地冷哼。
“滾吧,誰後悔誰不得好死。”
我冷笑著轉身,留下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回到家門口,我爸連大門都不讓我進,冷漠地甩出一份斷親書到我臉上。
“簽了它,你隻會把家裏搞得雞犬不寧!”
我無所謂,一言不發簽上自己的名字。
隔天,啞叔得知我被趕出家門後,氣不過上門大鬧。
沒想到白念薇正在賀家商量重新舉辦婚禮的事。
她怒不可遏把我們趕出去,叉著腰站在台階上,一言一行都透著自信的鋒芒。
“昨天還叫我不要後悔,今天你就急著帶人上門搶親,打臉來得太快了吧?”
“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再迷戀我,我也無法給你回應。”
“更不要想出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來破壞我和逸晨,沒用的,我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我簡直氣笑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我毫不客氣地回懟。
“要點臉吧,誰說我是來找你的。”
“有時間在這裏自戀,還不如趕緊把婚禮辦了,再晚肚子就藏不住了。”
聞言白念薇臉色驟變,慌忙用手擋住小腹,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聲音都變了調。
“賤骨頭,你胡說什麼?”
“快,給我把他們抓起來,讓你嘴巴賤,那就永遠別說話!”
她讓保鏢把我和啞叔丟進後備廂運到郊外活埋。
路上我偷偷拿出微型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電話。
“外公,我想通了,願意和你回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