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老公裴彥琛家的實習管家把八十桌精美宴席換成了寶寶套餐。
我耗費巨資打造的香檳塔變成了旺仔牛奶盒搭起來的小型金字塔。
鋪著法國蕾絲的餐桌上被五顏六色的辣條、薯片、果凍和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廉價糖果鋪得滿滿當當。
而我老公那位實習管家張小萌,正穿著一身粉色蓬蓬裙,指揮著酒店服務員給每一位身價千萬的賓客分發棒棒糖。
我質問她,她卻眨巴著雙眼,滿臉無辜:
“姐姐你定的那些東西都太浪費啦,阿琛哥哥一定不喜歡敗家的老婆,我是在幫你呀!”
“這些都是我最喜歡的零食,經濟實惠又好吃,大家一定會喜歡噠!”
我忍無可忍當場讓她滾蛋,緊急花了五倍的錢換了場地和菜品才穩住大家。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裴彥琛終於姍姍來遲。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走到後台給我一巴掌:
“夏梔語,你就這麼容不下一個普通單純的女孩子嗎?”
......
臉頰的刺痛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羞辱,我捂著臉,一時震驚於他裴彥琛真敢打我。
我愣神之際,裴彥琛拉了一把跟著趕過來的張小萌,把她護到身後。
“萌萌她剛從大山裏出來,什麼都不懂,不懂我們這些所謂的規矩。她隻是想用她自己的方式,分享她認為最好的東西給大家,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不大度一點嗎?”
我為了挽回兩家的顏麵,在短短半小時內調動所有資源,力挽狂瀾,將一場即將發生的巨大災難消弭於無形。
而我的老公,卻反過來指責我“不大度”?
我們相識五年,兩家考慮了三年,才定下的這場聯姻。
我承認我們之間沒有愛得那麼死去活來,但我夏家和他裴家也算門當戶對,就算是對陌生人也該有點尊重吧?
一股怒火從我的腳底直衝天靈蓋,我氣得渾身發抖。
“裴彥琛,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裏!”我指著周圍那些廉價的零食和塑料杯,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這個普通單純的女孩子差點把我們兩家的臉麵拿去掃地你知不知道?”
“外麵不止有賓客,還有記者,要不是我今晚花了八百萬擺平,明早報紙就是我們兩家的笑話!”
他輕輕拍著張小萌的後背,看向我的眼神卻寫滿了鄙夷:
“比起這些虛偽的排場,我更看重的是人心。你這樣尖酸刻薄,毫無包容心的女人,真讓我感到惡心。”
我深吸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我大姐陸沉霜的電話。
“姐,裴彥琛可以滾了,裴家也是。”
裴彥琛聽到我在打電話“告狀”,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了。
他頓了頓,用一種極盡侮辱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你姐姐她算個什麼東西?她能來替你出頭嗎?”
我死死地攥緊了手機,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說得沒錯。
他知道的我姐,是我那個溫柔嫻靜、與世無爭、從不參與任何家族紛爭的二姐。
事實上我還有一個同母異父,連我現在的父親都要敬她三分的姐姐。
人稱京圈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