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遲到十小時的楊婉悅牽著著一個男人就衝進宴會廳。
她將台上的我撞到一邊,當著所有人的麵痛哭流涕。
“江強才是我的真愛,今天不嫁給他我就死給你們看!”
兩人當場激吻。
我顧不上台下的嘲笑聲,踉蹌地跑過去拉住她的裙子。
“婉悅,我愛你整整十年,連腎都給了你,真的要這樣嗎?”
“你一定會後悔......”
楊婉悅甩抬手就是一巴掌。
“後悔?”
“擺脫你這個沒人要的舔狗,嫁給江強這個豪門大少,我做夢都在笑!”
“這輩子我都不會後悔!”
可當我以京城江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與她的死對頭黎明月訂婚時,她跪著求我回去愛她......
......
楊婉悅的母親一把扯掉我胸前的襟花,狠狠將我推下禮台。
“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兒,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變鳳凰?”
她指著我滿臉鄙夷:“我們家婉悅現在有江強了,你該滾了!”
楊婉悅搶過司儀的話筒,意氣風發地攬住江強的肩:“我宣布,婚禮繼續!”
“新郎是江家的走散的真少爺,江強!”
那些片刻前還對我祝福的賓客,此刻卻爭先恐後向台上那對新人獻上祝賀。
我眼眶發紅:“楊婉悅,你換腎成功後,我們曾指天發誓,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她滿臉嫌棄。
“江雲帆,那顆腎是你自願給我的,是你哭著求著讓我收下的!”
“那是你愛我的證明,不是你用來綁架我的籌碼!”
五年前,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被診斷為腎衰竭晚期。
是我,不顧家人勸阻,執意做了配型。
當醫生宣布配型成功時,她抓著我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雲帆,你就是我的命,這輩子,我楊婉悅的命就是你的!”
“我發誓,絕不負你!”
曾經的誓言猶在耳邊,如今卻隻剩下毫不掩飾的嫌棄。
“把西裝脫了!”
楊母尖厲的聲音響起,“這西裝是我們婉悅花錢買的,你不配穿!”
她衝上前來,和另一個楊家保鏢一起,不顧我的掙紮,粗暴地將我身上的衣服全脫了。
隻剩下貼身衣物的我,赤裸裸地暴露在數百道鄙夷又憐憫的目光中。
江強站在楊婉悅身邊,臉上滿是得意。
“江先生,哦不,現在該叫你江雲帆了。”
“婉悅愛的是我,能幫她事業的也是我,你一個孤兒,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楊婉悅的肩膀:“更何況,婉悅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看著他那張麵孔,忽然笑了。
“京城隻有一個江家。”
“我從小到大,從未聽說過家裏有你這號人。”
江強的臉瞬間發白,眼神裏閃過慌亂。
楊婉悅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她將江強完全護在身後,對我怒吼:
“江雲帆,你夠了!”
“你自己出身卑微,就見不得別人好?!”
“江強心地善良,不像你這麼惡毒!他才是我的良配!”
江強也迅速鎮定下來,擺出真少爺姿態:“我們江家家大業大,旁支眾多,你一個見不得光的,沒聽說過我很正常。”
他恍然大悟般地指著我:“哦~我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窮親戚,想冒充江家人去我們家的基金會騙錢,結果資質太差被刷下來了吧?”
他輕蔑地笑起來:“騙不到錢,就跑到這裏來詆毀我這個真正的江家少爺?”
“真是可笑至極!”
基金會?
我心頭一跳,一個名字和這張臉重合起來。
爺爺以江氏集團的名義,成立了一個助學基金會,專門資助家境貧寒的學生。
我曾在資助名冊上,見過江強這個名字。
一個靠我家助學金才能完成學業的貧困生,竟敢冒充江家少爺?
還反過來汙蔑我這個真正的繼承人是想騙錢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