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再一次找到季浩時，他正坐在城中村出租屋裏，對著小鏡子往臉上抹油彩。
約摸五十的年紀，臉上糊著一層厚重的油彩，連脖頸處都刻意遮了遮。桌上放著一瓶快見底的劣質香水，氣味濃烈得有些嗆人，卻也掩不住隱約透出的藥膏味。
看見門口的林清婉，季浩手一抖，刷子掉在桌上。他瞬間繃緊了脊背，聲音帶著戒備：“你來幹什麼？”
林清婉沒進門，目光落在他左邊臉頰上，那是上次被陳馳當眾扇過的地方，此刻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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