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劇毒蛇王咬的渾身是血,危在旦夕。
我去藥房申請血清,卻被妻子的情人百般刁難,要求我拿猴票來換。
他冷漠的鎖住血清:“沒家教的孩子才跑出去野,被蛇咬了活該!”
“血清站又不是你家開的!”
“我還差三張猴票就集滿了,拿不出來就等死吧!”
但他不知,被蛇咬的,是他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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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加急!人命關天!”
“孩子被蛇咬了,需要血清。”
我不顧滿身鮮血的白大褂,直接撲到了血清倉庫。
可眼前頭發剪得板正的男人,頭都沒抬。
他正捏著個小鑷子,小心翼翼地擺弄一本集郵冊。
“嚷嚷什麼排隊去。”他的聲音又冷又脆。
我把醫院申請拍在台上,“醫院特批的你看清楚我要的是救命血清!”
他這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單子眼神裏全是厭煩。
“誰家的命不是命?”
“藥房有藥房的規矩等著。”
說完他又低下頭繼續伺候她那些寶貝郵票,我急得想砸窗戶,可整個大廳就他這一個窗口。
我隻好退到後麵看著牆上的鐘一分一秒地過去,排我前麵的家屬看我急得滿頭大汗悄悄把我拉到一邊。
“方醫生你是第一次來這取藥吧?”
我點點頭心裏全是火。
家屬朝窗口努了努嘴,“不懂規矩。”
“啥規矩?”我不解。
“張風主任愛集郵。”他壓低了聲音,“想快點辦得有孝敬。”
“你看我這不就準備好了。”家屬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用蠟紙包好的郵票。
我看著他,又看看那個男人感覺眼前一片眩暈。
這是血清站,不是黑市!
果然輪到這位家屬後,他先把郵票從窗口下的小縫裏塞了進去。
那個叫張風的男人拿起郵票對著燈光照了照,臉上瞬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拿起蘿卜章,“咣”的一下蓋了又翻出幾盒藥推出去。
“下一個。”
整個大廳裏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一股巨大的荒謬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五歲的病人在樓上等著救命,這個男人卻在這玩他的郵票簡直是草菅人命。
“發什麼呆?辦不辦不辦滾蛋!”張風不耐煩地敲著玻璃。
我趕緊把蓋過章單子和處方遞進去。
“辦!辦!辦!”
張風接過單子瞥了我一眼。
“規矩呢?”
我急得背後冒汗直搓手,“張主任,您行行好那孩子快不行了!”
“要不您先給我蓋章,我辦完了事馬上給您送兩盒雪花膏過來!”
張風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把單子直接扔了出來。
“你當我是什麼人?打發要飯的呢?”
“要麼拿東西來,要麼滾!”
後麵的人開始起哄,“就是,沒規矩就滾蛋,別耽誤大家時間!”
一個瘦猴樣的男人直接擠到我前麵,諂媚地掏出一張郵票,“張主任,我這有張好票,您看看,讓我先辦。”
剛才提醒我的家屬大哥也勸我,“小夥子,算了吧,聽說張主任是院長的老公,沒人敢惹。”
“上回有個家屬跟他吵,投訴也沒用,藥拖了半個月還沒拿到,最後還得乖乖賠禮道歉。”
我心頭一滯,差點栽倒在地。
院長顧嬌……不是我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