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未婚妻祝雨柔送我一塊她親手打磨的鵝卵石,說是我們獨一無二的愛情見證。
我卻在她車裏發現了一張票據。
她竟然把我送她的價值千萬的鳳凰古玉賣了,錢全部投給了她那位剛回國的竹馬。
我拿著票據質問她,她反而理直氣壯:
“一塊石頭是我的心意,一塊玉佩隻是死物!你居然為了這種身外之物懷疑我們的感情?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心如死灰,果斷撕毀了婚約。
五年後,她挽著已是公司總裁的竹馬參加慈善晚宴。
在門口,他們撞見穿著一身廉價工裝,手裏提著一個陳舊工具箱的我。
祝雨柔嫌惡地捂住了鼻子。
“喲,這不是江家大少嗎?當年那麼有骨氣,怎麼混得連套像樣的西裝都買不起了?”
“可惜啊,你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沒搭理她,徑直走向戒備森嚴的頂層電梯。
我的恩師,也是如今華夏商界的泰山北鬥宇文先生,今晚要宣布一件大事。
我答應要親手把他最珍視的那塊古玉修複好,作為賀禮,可不能耽擱了。
......
王瑞牽著祝雨柔從勞斯萊斯幻影下來。
門口的迎賓經理看到請柬上的名字,立刻換上最諂媚的笑容,躬身行禮。
“王總,您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們禦天閣蓬蓽生輝啊!”
宴會廳裏的人聽到瑞風集團的新總裁來了,紛紛湧出門來迎接。
“王總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紀輕輕就執掌百億集團,前途不可限量!”
“王總可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又有祝小姐這樣的賢內助,看來雲城未來的商界,是你們的天下了。”
王瑞擺了擺手,姿態謙虛,臉上卻滿是抑製不住的得意。
“各位前輩過譽了,晚輩還需多多學習。這都多虧了雨柔,當年要不是她果斷拿出資金支持我創業,也沒有瑞風的今天。”
一位集團董事的夫人見到王瑞對祝雨柔嗬護備至的模樣,滿眼羨慕。
“祝小姐真是慧眼識珠啊!你們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祝雨柔聞言,幸福地往王瑞身上靠了靠,嬌羞地輕笑道:
“當初我就知道阿瑞是人中龍鳳,不像某些人,隻會守著些死物,沒有遠見。”
她的話意有所指,王瑞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但立刻恢複了寵溺的微笑。
“是是是,我的雨柔最有眼光了。年底我們就辦婚禮,到時候各位的紅包可要準備好啊!”
聞言,眾人又是一陣熱烈的恭喜聲。
我聽到後也想說聲恭喜,可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沾著灰塵的工裝,還是算了。
待會兒去樓上換身衣服,再下來打個招呼吧。
這樣子確實不太禮貌。
我提著工具箱剛想進大廳,門口的保安便伸手將我攔下。
“站住,維修工走員工通道!”
他聞到我身上因趕工而出的一絲汗味,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快走快走,別弄臟了禦天閣的門檻,今天來的都是身價過億的大人物,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我剛從工作室趕過來,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頭發也有些淩亂,確實不像來參加這種頂級宴會的客人。
我連忙將工具箱放下,理了理額前的頭發。
“不好意思,我不是維修工,我的朋友在裏麵,我是......”
保安根本不聽解釋,直接一腳踹翻我的工具箱,我耗費心血修複的古玉保護盒就這樣滾落在地。
“就算你朋友在裏麵,那也是個服務員!能從正門進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再不滾蛋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腳動靜太大,所有人的視線都向我射來。
我手忙腳亂地將工具箱扶起,仔細檢查了一下,一抬頭,和祝雨柔的視線撞個正著。
她打量了我半晌,才試探性地開口。
“江彥?”
保安趕緊對祝雨柔點頭哈腰,驚訝道:
“夫人,您認識這個修東西的?”
祝雨柔移開眼神,語氣冷淡,仿佛沾上我就是一種恥辱: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不熟!”
說罷,她便挽著祝王瑞往大廳裏走去,生怕我訛上她似的。
保安聽到祝雨柔這麼說,更是囂張地把我往台階下推。
“趕緊滾!別以為長得還行就想來攀高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今晚可是宇文先生的場子,要是搞砸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拿著工具箱微微側身,抬腳絆了他一下。
保安沒站穩,直接從台階上骨碌碌滾了下去。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把你們總經理給我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