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看賊一樣齊刷刷轉頭看向我。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正要開口和他對質,手機猛地震動,顧炎打來電話:
“宋聽雪!你在哪裏鬼混?知不知道有人偷了你的支票本在外麵招搖撞騙!”
他開口就是不耐煩的嗬斥。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平靜:
“顧炎,你知不知道,你媽要死了。”
那邊沉默半秒,隨即徹底暴怒:
“放屁,你媽才要死了!宋聽雪你少裝瘋賣傻,趕快給銀行打電話掛失,否則......”
我再聽不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冷笑著搖頭。
當初一手將顧氏集團推到頂峰,又毫無保留交到了他手裏。
沒想到他不知感恩,反而仗著我的信任在外頭勾三搭四。
顧炎,你真行。
但說到底,嫁給他也是我自己點頭的。
既然如此,這些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就當喂了狗吧。
蘇嬌嬌的冷笑讓我瞬間回神:“死騙子,用假支票糊弄我,還想當眾打賭羞辱我?給我跪下!”
她對著我腿窩狠狠一腳,我撲倒在地,痛得止不住呻吟。
她又死死揪住我的頭發,生生拉到圍觀的人群中央,頭皮撕裂般疼痛。
“大言不慚。窮酸東西張口就是一億。你今天要給我磕一億個頭!”
她怒吼著抬手,狠狠扇了我幾個耳光,耳膜震響,嘴角流血。
隨即被她按著腦袋,一個個頭磕在硬邦邦的水泥路麵,額頭血肉模糊。
就在意識模糊,幾乎要暈死過去前,我還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老費,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在旁邊看戲的費律師身子一顫,第一次正眼看過來,一下認出我來,腿肚子都軟了。
可他已經被顧炎下了死命令,絕不敢違背他的意誌,讓蘇嬌嬌在人前丟了臉麵。
隻能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硬著頭皮開口:
“我......我管你是誰?敢偷竊我司的支票簿和公章,開假支票行騙,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我吐出一口血沫,顫聲道:“那你試試,是我先牢底坐穿 ,還是你先飯碗不保!”
“你怎麼會蠢到去抱顧炎的大腿,難道忘了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和麵前這位蘇嬌嬌一起滾出顧氏!”
費律師此時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低著頭過去拽住了蘇嬌嬌的手。
她氣的跺了跺腳上的小高跟:
“費律師,你在幹什麼?一個大放厥詞的瘋女人就能嚇住你?放手!”
我趁機繼續施壓: “老費,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是不是忘了,我當年招你進公司時,你是怎麼千恩萬謝要替我好好工作的了?”
聞言,費律師的頭更低了,不敢鬆手,小黑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六輛勞斯萊斯庫裏南驟然出現,車身如鏡,氣勢逼人。
為首那輛車的門被保鏢恭敬拉開,顧炎從容下車,一身剪裁考究的高定西裝,神情冷峻:
“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欺負我的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