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口。
阮時冉滿手鮮血,還有些回不過神的坐在長椅上。
三步外保鏢壓著刺殺的人跪在地上,等候阮時冉發落,而孟文瑞站在三米外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十分鐘後,阮時冉從長椅上起身走到了跪著的人麵前。
她滿眼猩紅,聲音陰沉:“誰派你來的。”
那人緊閉著嘴沒有說,阮時冉一個眼神,保鏢開始動手。
一拳一拳下了死手,終於那個人開口了:“孟先生...孟先生救命啊,救救我.....”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孟文瑞眼中滿是驚愕的看著那個人。
阮時冉則在那個人喊出名字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視線直直落在了孟文瑞的身上,
他對上她的眼心中一沉,皺眉道:“跟我沒有關係,我根本不知情。”
她眼神冷冽如冰,怒火在其中燃燒,讓人不寒而栗:“我的人我會報複,文瑞你不該做多餘的事。”
阮時冉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孟文瑞聲音也冷了下來:“我說了不是我。”
可她卻不想再聽,轉身向手術室門口走去,同時對保鏢吩咐:“把先生關進地下室反省,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他怕黑,而這一切她都清楚。
寒意從脊梁骨傳來,孟文瑞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阮時冉!”
兩邊手臂按上保鏢的手,拖著他要往外走,他拚命的掙紮:“阮時冉,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明知道我最怕黑!”
可站在手術室門前的人,始終無動於衷。
孟文瑞驟然泄了力道,痛苦的閉上了眼,仍由保鏢將他拖走。
江逸安打他一巴掌,她舍不得懲罰,而現在她卻用他最怕的東西懲罰他。
她說的恨是那麼的可笑,孟文瑞看著雙手嗤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裏麵滿是諷刺和自嘲。
地下室,潮濕的氣味傳來,黑暗將他籠罩。
他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縮在角落裏,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冷汗如雨下。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恍惚間耳邊好像響起了阮時冉的聲音。
“以後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黑暗了,別怕。”
可現實卻是眼前無邊的黑暗,和噗通狂跳的心臟聲。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傷江逸安的人是他自己找的,就是為了陷害你。”
孟文瑞虛弱的勾了勾嘴角,他其實猜到了。
但現在他都不想去糾結了,他隻想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才終於打開。
光照進來,他抬手遮了遮眼,阮時冉走到他麵前彎腰想要抱起他。
孟文瑞躲開她的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會處理好江逸安,你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了。”
他扶著門框的手握緊:“那件事和我沒有關係,是江逸安自己找的人。”
阮時冉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誰會找人來刺殺自己?這個謊言太拙劣了文瑞。”
既然她不相信,孟文瑞也不想再說了,他輕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到這吧,我不想再去猜你們的關係....”
“我說過隻是報複!你為什麼不信?”阮時冉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緊他皺眉:“我愛的隻有你,你也休想離開!”
他看著她眼裏的瘋狂,心裏滿是無力,正要開口,電話鈴聲響在他們之間。
是阮時冉的電話:“阮總,江先生醒了。”
“我馬上過來。”她掛斷電話,看向手中的孟文瑞:“我去一趟醫院,你不要再胡思亂想,等我回來。”
說完又向一旁的保鏢吩咐:“看好夫先生了,不要讓他離開這個房子。”
同時腦海裏響起係統機械的聲音。
“數據清算完畢,請問要開始記憶覆蓋嗎?”
看著她急促的背影,孟文瑞抬手擦掉眼角的一滴淚,淡聲道:“開始。”
“啟動記憶覆蓋。”
話音落下,孟文瑞的眼前慢慢被白光覆蓋。
“已覆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