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媽當年比她有錢。”江敘白笑道:“雖然我是個男人,可誰不愛錢?現在變成她是團長了,我當然要再把她追回來了。”
“你知道我和她談的那年裏他有多瘋狂嗎,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會理其他男人,這就是你為什麼怎麼誘惑也不會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為我守著,你又算什麼?上次她出差,還為我帶回了一隻貴重的外國手表,這樣的待遇你擁有過嗎?”
江敘白的一句句像是鈍刀割著程淮序心口的肉,他反問道:“你就是想證明自己可以贏得她的愛?”
“我根本不需要證明,因為她就是隻愛我一個。”江敘白笑道:“等一下她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們來賭她第一聲會叫誰的名字。”
程淮序仍舊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也許,陶舒雅還會有良知,她至少會想起他一下的。
她最起碼也會擔心他是否從火海裏逃了出來,他們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對貓對狗,也會有感情。
可一個小時後,陶舒雅被從搶救室裏推出來,哪怕麻藥還沒有過效,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江敘白......”
江敘白挑釁地看向程淮序:“怎麼樣?還要比嗎?”
程淮序看著江敘白走去陶舒雅的身邊,他最後一點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後的幾天裏,程淮序和陶舒雅都要在醫院裏治療。
程淮序每天都會看到江敘白親自照顧陶舒雅,他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根本不給程淮序任何接近的機會。
就在程淮序可以出院的下午,陶舒雅來到了他的病房。
她為他準備了營養餐,還送給他一個精致的鐵盒,“3天後就是你的生日,這個鐵盒裏放著一枚鑰匙,我把禮物放在客房裏了,你用這鑰匙打開櫥櫃就會看到禮物。”
3天後。
也是程淮序要離開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過鑰匙,平靜地說了聲“謝謝”,拿起包包準備去辦出院手續時,一張去洲島的審批表掉了出來。
陶舒雅撿起來,蹙眉問:“這是什麼?你要去洲島?”
程淮序拿回手上,撒謊道:“是我朋友放在我這裏的,我正要拿去給他。”
陶舒雅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著程淮序近來有些憔悴的模樣,輕聲說:“你生日當天我就會出院了,到了那天,我會為你慶祝生日,淮序,你先回家裏等我,好嗎?”
程淮序心頭一震,他剛要開口,江敘白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舒雅,我親自煲了雞湯給你......”
聽見江敘白的聲音,陶舒雅立刻走出程淮序的病房,兩個人親昵的對話內容飄進程淮序耳中。
程淮序心中冷笑一聲,他獨自收拾好衣服準備出院。
可剛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進了走廊的衛生間裏。
程淮序驚慌地抬起頭,隻見江敘白站在他麵前,冷笑道:“舒雅剛剛從你病房裏出來,你該不會是想要破壞賭約,輸了卻還打算黏著她吧?”
程淮序憤恨地瞪著他:“我沒有,我既然答應你會離開她,就不會反悔。”
江敘白沉下臉,“那就離她遠一點,不要總在她的身邊出現。”
程淮序懶得和江敘白理論,他掙紮著要推開身邊的人,手肘卻不小心撞擊到了江敘白的下巴。
江敘白來了火氣,當即命令抓著程淮序的人:“揍他一頓,再把他給我按到尿池裏!”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程淮序一番,然後又抓著他的頭往尿池裏按。
江敘白還一次又一次的衝水,程淮序死咬著牙才能避免喝進廁水。
這期間,那些人抓起程淮序喘了口氣,很快又把他按進去。
程淮序清清楚楚地在心裏數了次數,一共19次,江敘白要人把他的頭按進尿池裏19次!
就好像在諷刺他誘惑陶舒雅失敗的次數一樣。
直到廁所的門被打開,陶舒雅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你們在幹什麼?”
江敘白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程淮序,假意為他擦拭身上的臟汙,他笑著和陶舒雅解釋道:“淮序的手表掉進尿池了,他非要鑽進去找,我怎麼勸他也不聽,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早被江敘白收買的人連連點頭,找準機會便跑掉了。
程淮序大口地喘著氣,他一把推開江敘白,抓起他的衣領大罵道:“明明是你把我按進尿池裏,你按了我19次!”
江敘白一臉真誠地舉起雙手投降似的,“淮序,別冤枉我啊。”接著又看向陶舒雅歎息,“舒雅,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你可要相信我。”
程淮序求助般地看向陶舒雅,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這邊。
可陶舒雅卻麵無表情說:“手表再買就是了,尿池裏的水那麼臟,淮序,你不要再找了。”
江敘白得意地對程淮序笑笑,一把扯開他的手,轉身摟著陶舒雅的肩膀出了廁所。
程淮序愣在原地。
他滿臉不敢置信,陶舒雅竟然隻相信江敘白......
她甚至都假裝沒有看到他滿身臟水。
他被按頭19次的事實,都比不上江敘白兩句虛情假意。
這令他冷笑出聲,隻覺得自己可憐的像個醜角。他閉上眼,憤恨地握緊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