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
身上連著的那些監護儀器摔得四分五裂。
我終於忍不下去了:"程雨佳,我不會去澄清,更不會道歉!"
"我是欠你的提攜之恩已經還清了,從現在起,你沒有資格幹涉我的任何決定!"
程雨佳的臉瞬間黑了。
她一甩手,將我用力摔在地上。
我痛得眼冒金星,險些暈厥。
"你敢說你不欠衛城?當年要不是你在劇組散布謠言,說衛城剽竊,謀殺師弟,他怎麼會被雪藏三年,錯過最好的上升期!"
"明明你才是那個剽竊的人!"
"是你威脅我,逼我捧你!"
我冷笑。
原來這就是她嫁給我,卻從不給我好臉色的原因。
那年,她剛開始籌備處女作,投資方說隻要她敢用衛城做男主角,就撤資。
她為了保住處女作選擇了我,卻一直和衛城暗中來往。
我嘲諷地開口:
"程雨佳,你以為投資人是傻子嗎?也就你這種蠢貨會覺得衛城是好人。"
投資方雖然勢利,卻最重視口碑。
我雖然是網文作者出身,但人品和能力他們都認可。
程雨佳愣在原地。
下一秒,衛城的經紀人突然跑過來:"程導,快帶林先生去澄清會吧!再晚點,衛城就要被網暴了!"
程雨佳回過神,語氣溫和,麵帶愧疚:"對不起,是我耽誤時間了。"
愛屋及烏,她對衛城的經紀人都無比尊重。
她轉身又來拉我。
這一扯,我脖子的傷口劇痛欲裂,差點疼暈過去。
程雨佳仿佛沒看見一樣,像拖抹布一樣拖著我往外走。
"林彥書,你還沒完沒了?"
"如果你以為靠這種苦肉計就能躲過傷害衛城的事,那你就太幼稚了!"
程雨佳譏諷地笑我。
這時,終於談妥一個普通病房的陳簷匆匆趕回來。
看到這一場麵,他火冒三丈。
"程雨佳,你為了那個綠茶要弄死你老公嗎!"
"他的頸椎又錯位了,你瞎了!"
程雨佳被吼得怔愣住。
隨即不耐煩地推搡我的肩膀,"陳簷,你還要當托多久?我早明白他是騙子。"
劇痛如潮水般湧來。
她每推一下,我的骨頭就碎一點。
脖子又歪掉了,鮮血滲透出來,染紅了程雨佳的手。
她突然屏息。
下一秒卻皺緊眉,更大力地搖晃我。
"林彥書,別妄想通過裝可憐就能換取我的同情,你滿心算計,連衛城的一個微笑都不及。"
陳簷的情緒終於爆發,猛地衝上前,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
"滾遠點!"
程雨佳被這股力量猛地甩到一旁,醫療團隊迅速湧入,熟練地解開我的病號服,眼前所見,是我的頸部再次遭受重創,原本好不容易複位的頸椎此刻已全然錯位。
"這到底是誰幹的?剛剛穩固的頸椎怎麼又變成了這樣!"
"馬上準備手術,再不治真的會高位截癱!"
程雨佳被醫生質問著,突然無措起來。
因為,她也看到了我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和破碎的血肉。
"他明明是裝的,怎麼可能是真的......"
陳簷冷冷盯著她。
"程雨佳,你害他成了植物人,命也快沒了,你現在痛快了吧?這雙手再也寫不了劇本了,你滿意了?"
程雨佳依舊嘴硬:"不,不可能,那場爆炸明明是他自導自演的!"
"我明白了,肯定是他傷害了衛城之後,擔心我會因此提出離婚,你們所有人都在配合她演這場戲,對不對!"
陳簷一個白眼都懶得給她。
一旁衛城的經紀人見情勢不妙,立刻想開溜。
"程導,林先生這麼不配合,那我隻好先通知媒體延期,隻是苦了衛城,還沒有這麼被人潑過臟水。"
程雨佳臉上浮起愧色,立刻回道:"你先去幫我給衛城道歉,我以後會百倍的對他好。"
陳簷冷笑:"蠢貨,真是沒藥可救。"
我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燈光照亮的一瞬,我恍惚聽到了外麵的爭吵。
"我早就看出林彥書是在故作姿態,他是你的發小好兄弟,要真癱瘓,你能不哭?"
陳簷氣得發抖:“你看不到林彥書成什麼樣子了嗎?我現在要哭,他怎麼辦?”
"林彥書跟了你那麼多年,給你寫了多少好劇本?你拍不出作品快破產時,他無償給你寫本子!”
"他在劇組跟著你東奔西走,地位竟然比衛城那個十八線還不如!"
"真不知道林彥書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好心當作驢肝肺的狗東西!"
程雨佳黑了臉:"這些都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汙蔑衛城抄襲,害衛城被雪藏,衛城怎麼會被圈內封殺?"
陳簷冷笑:"衛城編的這些話你也信,虧你還是個導演!"
接著,他示意助理取來一個u盤摔在程雨佳臉上。
"當初投資人封殺衛城的事非常蹊蹺,這些年林彥書一直在暗中調查,你好好看看,當年真正抄襲、還誣陷你師弟,使得他自殺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