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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活著，就得給錢，沒商量。”

眼看著氣氛有些僵硬，老婆又出來打圓場，她邊說邊看我的反應：

“這事就這麼辦吧，對了，我們公司有個團建，可以帶家屬，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吧，也好久沒有旅遊了。”

我沒有在說話，算是默認。

一晃到了周末，我們驅車前往，路上風景甚美，我媽全程低頭，沒有興趣。

我走在後麵，所有的東西都被我媽扛在肩膀上，大包小包壓的她直不起腰來。

“你們快看啊，竟然讓老人自己拿這麼多東西，太不孝了吧。”

“就是啊，本來爬山就累，又搬那麼多，真是要命啊。”

幾人說著快步經過我身邊，還不忘白了我一眼。

“阿姨，我們來幫您吧。”

我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神色淡淡，她立馬擺手拒絕，一幅很害怕的樣子：

“不用了，不用了。”

她情緒的轉變，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趁我看不見的功夫，偷偷錄下來發到了網上。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天氣又陰沉的可怕，隻能匆忙搭著帳篷。

“哎呀媽，不好意思啊，我這忘了你也來，沒有帶你的呢，要不然，你就去樹根下麵避一避，我看這雨啊，也就是下一會。”

我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所有人都聽到。

我媽咬著下唇，本身就穿著單薄，這樣的淋雨話不生病才怪。

她還想要和我商量，我毫不猶豫拉上了鎖鏈，隔絕開來。

我在裏麵聽著有人要叫她去自己的那，我輕聲咳嗽，她渾身一哆嗦：

這場雨來勢洶洶，十幾分鐘過去仍然沒有要停的意味，老婆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

“要不然叫媽進來吧，她年紀大了...”

“我五歲那年，她可不在意我還是個孩子，當時你也在吧，你沒印象了？”

我頭也不抬，讓她聽不出喜怒，她不敢再求情，轉身哄著孩子。

隔天一早，我媽發起了高燒，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路人好心給她吃了藥，我抱著臂膀事不關己。

我媽已經快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爬台階的腿都在微微顫抖，堅持不住。

“兒子，媽求求你了，你給媽口吃的吧。”

這次我罕見的沒有拒絕，從包裏掏出一袋早已經過期的狗糧，而且已經長毛發白。

我丟在地上，眼尖的人看到，終於忍不住開口指責我：

“喂，我說你這個小子有沒有點良心啊，你媽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麼回報啊？”

“要早知道你小時候這樣，就應該把你掐死算了，你這畜生，對得起誰啊。”

我沒說話，我媽突然開始磕頭，周圍的人紛紛向後退，生怕折壽。

“各位好心人，謝謝你們，請你們不要這麼說我的兒子，我是母親，他怎麼樣我都應該包容，何況，他對我也很好，這東西我在家常吃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她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老婆的同事都躲在人群裏，明裏暗地都開始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