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們科研所再不放人,我明天就去搶人了!】
看著手機裏,老公楚硯舟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喻顏嘴角扯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中醫藥研究所的新藥研發項目提前一周結束,她沒有告訴楚硯舟,而是直接回了家。
小別勝新婚。
喻顏有些期待楚硯舟看到她時候的表情。
臥室門口,她剛將門推開一條縫隙,薑芷陶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硯舟,就當我求你了,給我一個孩子吧。”
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砸的喻顏兩眼一黑,差點沒站穩。
薑芷陶,那可是楚硯舟的嫂子!
七年前,她嫁給了楚硯舟的哥哥楚硯之。
可新婚才一年,楚硯之就意外墜海溺亡。
要不是一個月後,她查出有了身孕,保不齊就跟著一起去了。
這幾年,她帶著女兒一直住在楚家。
畢竟是哥哥的遺腹子,楚硯舟對母女兩個十分照顧。
接送上學,看病開家長會,他幾乎沒有缺席過。
甚至有時候還會被人誤會,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因為多年前的一個意外,喻顏對這對母女並不感冒,但也沒有太計較。
畢竟人家孤兒寡母的很可憐,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楚硯舟在蓉城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甚至她因為意外不能生育,他也堅持不肯離婚。
喻顏從未懷疑過他會有二心。
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
房間裏,楚硯舟應酬喝了酒,正靠在沙發上休息。
領帶被扔在一旁,領口敞開三顆扣子,蜜色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中。
身邊有一杯喝動的熱牛奶。
而薑芷陶則穿著一條黑色的真絲睡裙跨坐在他膝上,一雙手不規矩的往領口裏伸。
肌膚接觸的瞬間,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我已經結婚了。”
薑芷陶聞言,臉上露出羞恥的表情,可她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結婚?你敢說你當初結婚,不是為了報複我麼?”
“因為我嫁給了你哥,沒有選擇你,所以你故意跟喻顏閃婚。”
“故意弄出個轟動蓉城的求婚,甚至她不能生育,你寧可跟你爸媽鬧翻也不肯離婚。”
“你傾盡一切對她好,不就是因為她長得有幾分像我,想要刺激我嗎?”
說著,她泄憤似的吻了上去,而這一次,楚硯舟並沒有推開。
這一幕,刺痛了喻顏的眼睛。
被最親近的人背刺,讓她如墜冰窟,全身發冷。
她一直以為當初楚硯舟對她是一見鐘情,所以才會那樣轟轟烈烈。
可誰知道......
她死死掐著掌心,正準備衝進去的時候,楚硯舟突然有了動作。
他有些煩躁的一把將薑芷陶推開,“陶陶,現在喻顏才是我的妻子!”
薑芷陶摔在地上,突然捂臉痛哭了起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自輕自賤嗎?但多多她得了白血病啊!”
一句話,似戳中了男人的痛處。
他身體一僵,皺緊了眉頭。
薑芷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摸著他的膝蓋往上爬。
男人被撲倒。
沙發那邊,傳來金屬鎖扣碰撞的聲音,還有兩人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硯舟,醫生說我身體不好,隻能自然受孕。”
“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絕對不會告訴顏顏。”
“多多才五歲,硯舟,你不能不管她。”
“她......也是你的孩子啊——”
嘭!
臥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巨大的響聲,讓衣衫不整的兩人嚇的直接從沙發上摔落了下來。
“啊,顏顏?!”
薑芷陶先看到門口的喻顏,嚇得尖叫了一聲,慌忙用手去拽裙擺。
原本還有些醉意的楚硯舟,在聽到喻顏的名字之後,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翻身坐起,俊臉慌亂,“顏顏,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喻顏慘白著一張臉,抄起手邊的台燈,朝他砸來。
他抬手去擋,胳膊見血,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硯舟!”薑芷陶心痛的驚呼,連忙撲過去查看。
喻顏劇烈的呼吸,全身抖個不停,顯然是氣到了極致。
原本明豔美麗的臉龐,此刻慘白如紙。
六年美好的婚姻,不過一場騙局。
難怪她不能生育,他也不在乎,原來他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什麼狗屁一見鐘情,她不過他們play的一環。
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喻顏的心徹底被擊碎。
七零八落,再也拚不起來。
“楚硯舟,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王八蛋!”
她抖著唇罵完,轉身要走。
可下一秒,卻被薑芷陶攔了下來。
她滿臉是淚,又驚又懼,“顏顏——”
喻顏攥緊拳頭,打斷,“怎麼,壞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好事,你還要找我麻煩不成?”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被多多的病嚇到了,這才急瘋了頭,故意說那些蠢話。硯舟很愛你,你千萬別誤會他......”
“演夠了嗎?”喻顏毫不客氣的戳穿她,“急瘋了頭就往小叔子的床上爬,你還真夠惡心的。”
薑芷陶哭了,手足無措,“顏顏......”
“夠了!你們不是想再要一個孩子嗎,我把床讓給你們。滾開,別臟了我的眼!”
喻顏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然後轉身衝下了樓。
“顏顏!”
楚硯舟酒徹底醒了。
他顧不得手上豁開,還在流血的口子,拔腿追了出去。
直到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薑芷陶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輕輕拭去眼角還沒流下來的淚,看著楚硯舟離開的方向,緩緩掏出了手機,點亮了屏幕。
上麵是一條已讀短信。
是她的追求者,也是喻顏同事半個小時前發來的。
【科研所的項目提前一周結束了,你明天有空一起看個電影麼?】
......
喻顏抖著手,連著發了兩次車也沒能發動。
就在她準備第三次發車的時候,鑰匙被人一把抽走。
是楚硯舟。
他按住方向盤,伸手想將人抱下來。
“別碰我!”喻顏冷斥,那樣子就好像他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男人的呼吸噴出酒氣,見她極度抗拒也沒有勉強,而是耐著性子:
“今晚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喝多了,犯了糊塗。”
“你看,你都已經把我手臂豁開這麼大一口子了,氣是不是也能消一點了?”
“跟我回去,要打要罵隨便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