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總裁妻子結婚的第五年,顧承野突然收到了一份孩子的生辰禮請柬。
發消息的是他和妻子許清歡的共友,一分鐘後她撤回了消息。
可顧承野還是看到了。
而請柬上孩子母親的名字,讓他的手止不住顫抖。
那個名字也是:許清歡。
雖然世界上重名的人不在少數,可顧承野抱著心中不安,還是在第二天找到了生辰禮現場。
熱鬧的宴席上,小女孩被許清歡蹲著摟在懷中,笑嘻嘻的許願:“我的生日願望是,希望媽媽能多陪陪我和爸爸。”
身旁的男人溫柔的看著眼前母子,俯身在她們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希望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幸福在一起。”
顧承野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震驚到發麻。
如果名字能撞,可那張臉,他相識十二年,結婚五年的妻子,他怎會認不出來?
甚至嘉賓席,也有好幾道熟悉的身影。
呆滯的看著眼前甜蜜的一家三口,顧承野眼尾泛紅,卻沒有衝上去質問的勇氣。
最後,他轉身離開。
城市街景熱鬧非常,他的心卻涼的徹底。
顧承野想起,兩人婚後的第三年,他滿心期許的跟她說:“清歡,我們要個孩子吧。”
那時他以為許清歡會高興,或者驚訝。
可等來的是她的片刻沉默,而後撲入他懷中。
“承野,這兩年公司前景好,我們再等兩年,好不好?”
那時他心中失落,但也沒多想,畢竟生孩子的選擇權本就在她身上。
為了兩人的未來,再努力兩年也無妨。
但現實如同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臉上。
此時此刻,顧承野才清楚的知道,他的愛到底有多可笑。
兩人高中相識,是年級排名中爭奪第一的競爭對手。
後來兩人考上同一所大學,顧承野整整追求了許清歡一年。
在一起後倒是反過來了,她的愛,總是毫不吝嗇的包裹著他。
她是外人眼裏的高冷校花,唯獨對他,用盡所有溫柔。
大二那年,他身體不好,營養跟不上,她就租了個房子天天給他做飯吃,一天不差。
大三那年,他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費用治療,她陪他沒日沒夜的兼職,賺夠了錢,卻生了場大病。
大四畢業,他被導師選去做科研,深夜回家出了車禍,她一個一個台階跪著為他求來平安符,不眠不休守了他三天三夜。
直到他虛弱醒來時,她哭得泣不成聲。
“顧承野,我們結婚吧,我不能沒有你。”
直到後來顧承野才知道,那時醫生都說他有成植物人的風險。
可許清歡哭著在他的父母麵前立誓:“就算承野是植物人,我也要跟他結婚。這輩子,我就是他老婆。”
所以畢業後,他們就結婚了。
後來,許清歡徹底繼承家裏事業,一步步坐穩CEO的位置。
為了經營這個家,顧承野主動減少科研工作。
卻從沒想過,許清歡變心了。
顧承野拿出手機,撥通了許清歡的電話。
等待片刻後,電話被接聽,裏麵隱隱還能聽見嘈雜哄鬧聲。
許清歡的聲音溫柔:“承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顧承野站在街對麵,看著宴席門口走出來的許清歡。
她纖瘦動人的身影在人群中尤為出眾,驚豔到讓人移不開眼。
“清歡,你現在在哪?”
電話裏,女人輕笑:“我剛開完會,正在市集給你挑選禮物呢,是不是想我了?。”
她嬌柔的聲音壓低,更顯曖昧:“承野,我也想你,還有......在床上的你。”
看著遠處開口便能胡編亂造的許清歡,顧承野心臟刺痛,終是落了淚。
回想起這幾年來,許清歡每隔一兩個月就要出差半個月。甚至有一次,用這個借口消失了快半年。
或許就是這一次,生下了這個孩子。
現在想想,從前他太過信任她,從未查過,所謂的出差裏,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壓下哽咽,深吸了口氣:“明天幾點到?我去接你。”
目光所及,許清歡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凝重,旋即笑著回絕:“不用了承野,還辛苦你跑一趟。”
不等顧承野回答,遠處小女孩從宴席中出來,小跑著朝她過去:“媽媽,我......”
話音未落,許清歡急忙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才道:“承野,這邊市集太吵了,等我晚點回去給你打電話。”
說罷,匆匆說了“拜拜”,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耳邊電話裏的忙音,看著女人寵溺的蹲下身,親親小女孩的額頭,又笑容滿麵的拉著她的小手,往宴席現場走去。
真是,多稱職的母親。
顧承野自嘲的收回目光,察覺自己被蒙在鼓裏這麼多年,隻覺得心灰意冷。
他拿出手機另外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聽後,他聲音嘶啞。
“劉教授,我願意參加秘密科研,請您盡快安排我出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