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的臉麵徹底掛不住了,她直接踩著高跟鞋走了。
包廂裏,陸錚的朋友進來見到黎舒居然走了,吃驚極了:“陸少,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怎麼晾著黎舒,叫她就這麼走了?”
“別說了,煩。”陸錚煩躁的端起麵前的杯子。
朋友越發好奇了:“到底是誰惹了陸哥了?跟兄弟說說唄,好幫你想辦法。”
陸錚別過臉沒有說話,反倒是周圍的其他公子哥開始七嘴八舌:
“難不成陸哥還因為薑暮晚生氣?這都第三天了吧,會不會是薑暮晚還在賭氣,陸哥這才喝悶酒。”
“怎麼可能,陸少什麼時候因為薑暮晚那個女人影響過自己的心情?再說了,薑暮晚那個女人從前有多順從和聽話,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她怎麼可能這麼硬氣?”
陸錚半眯著眼睛沒有說話,會察言觀色的公子哥早就發現了不對。
“陸哥,薑暮晚畢竟是寄養在你們陸家的,離開了你,她什麼都不是,不然也不可能討好了你這麼久。這女人啊,就是喜歡自己喜歡的人不理自己,你越是理她,她就越不喜歡你。”
“你就看著吧,她撐不了多久。在外麵吃了苦頭,肯定立馬回來找你了。”
陸錚原本沉著一張臉,聽著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臉色緩和了不少。
沒錯,薑暮晚就是還沒吃夠苦頭,她那麼嬌氣,沒過多久,肯定主動聯係自己。
陸錚想通之後,也沒繼續因為這個影響自己,和朋友們一起繼續喝酒。
另外一邊,一個小時過去了,薑暮晚已經把煙壺修複的差不多了。
陳總看到了成品,麵色一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薑小姐居然有這樣的手藝。”
他最愛古董,也能看出門道來,心中清楚薑暮晚絕對不是花架子。
傅征在一旁淡淡地問道:“那陳總是滿意了?”
“當然了,薑小姐這幅畫我可以給你修複,價格就按市場價來,你務必要盡力啊。”
薑暮晚點頭:“謝謝陳總的賞識和信任,我會的。”
傅怔抬眸,眼底露出讚賞的笑意,薑暮晚驟然和他對視。
男人本就長相出塵,那雙眼暗含笑意,一時之間周身都鍍了一層光,叫人有些不敢對視,怕沉溺在那樣的眼神裏。
他又幫了自己。
薑暮晚心裏像是被人丟下了一顆石子,掀起圈圈漣漪。一旁的陳凝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站著地男人,男人從頭到尾,視線隻落在薑暮晚身上,難不成是熟人?
她認識薑暮晚也有不少時間了,從來不知道薑暮晚居然認識這樣的人物。
陳凝頓了頓,正要開口,有所察覺的薑暮晚拉了拉她的袖子,笑著道了別。
幾分鐘之後,兩人下了樓,陳凝疑惑的問:“寶兒,剛才那個男人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物了。”
薑暮晚正欲開口,他們身後傳來了男人溫和的聲音:“薑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傅先生,剛才多謝引薦。”薑暮晚並不是傻,她這樣資曆淺,又沒有什麼經驗的古董修複師,如果不是傅怔搭話,怕是陳總壓根不會給她試試的機會。
傅怔淺淺一笑,嗓音溫潤:“是薑小姐自己有能力。”
陳凝視線在二人身上徘徊。
薑暮晚一顆心全都在陸錚身上了,什麼時候主動跟人說過這麼多。
連她有心臟病對方都知道。
她是攝影師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場麵,當即說道:“寶兒,我手上還有個活你們先聊先走了。”
“薑小姐,我也回酒店,順路送你吧?”
“不用了,傅先生,我已經退房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叫了車,先走了。”
兩人站的很近,不遠處偶然路過的黎舒看得一清二楚。
她對傅征自然是印象深刻,她拿出手機直接拍了一張照片。
看不出來,薑暮晚還挺能勾引男人的。
她玩味的笑了,直接發給了陸錚的發小。
對方跟陸錚好的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這下應該有好戲看了。
薑暮晚打車去了城東,她沒有多少存款,酒店一晚上又不便宜,所以早就聯係了中介,這段時間租個小房子。
中介一早就等著了,見到她到了,直接按照她的要求,帶著她去看房。
彼時包廂裏,正在玩樂的陸錚發小收到了這張照片,他難以置信地放大。
照片裏赫然是薑暮晚和一個男人在笑著說什麼,因為角度的原因,那個男人的正臉拍的並不清楚,但依舊能看得出來兩個人關係匪淺。
薑暮晚是什麼人,這些年除了陸錚,就沒見她跟哪個男人說過幾句話。
發小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叫了陸錚到外麵,“錚哥,你出來一下。”
陸錚單手插兜,還捏著一根煙,整個人散漫極了:“有事?”
“你看這個。”發小把手機遞給了陸錚,陸錚看清楚了照片,用力的捏緊了手機。
好個薑暮晚!
陸錚一言不發的拿著自己的手機去了外麵,臉色沉如水。
......
這邊中介還算是靠譜,給薑暮晚介紹了一間房子,雖然隻有七十多個平方米,但家具什麼的一應俱全,薑暮晚也很滿意正要問價的時候,手機響了。
薑暮晚看到是陸錚,心中雖然有些抗拒,還是接了。
她剛接通,電話那頭的男人劈頭蓋臉的問道:“薑暮晚,你現在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現在回別墅!”
薑暮晚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他大晚上吃錯什麼藥了。
“我現在不方便回去,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電話那頭的陸錚咬牙切齒。他一想到那張照片,就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褻瀆的憋屈和邪火。
“薑小姐,那我在外麵等你。”
中介看薑暮晚打電話,體貼的退後幾步等她打完電話在繼續談租賃合同。
電話那頭的陸錚清楚的聽見有男人在和薑暮晚說話,這都已經八點多了,薑暮晚卻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個男人是誰?和她什麼關係?
陸錚臉色難看到不行:“薑暮晚,你別忘了,現在你還是陸太太。我說你怎麼突然要搬出去,原來是找到了新的靠山。”
“也是了,你從小就會看眼色,否則也不會抓著我這麼多年非要嫁給我。我提醒你一句,你的一切都是我陸錚的,你最好乖乖聽話搬回來,不然真的惹怒了我,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場麵了。”
薑暮晚哪怕隔著電話也感覺到了他的怒火,被陸錚這樣一頓侮辱,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生氣了。
更何況,陸錚一直是這樣說話,她早就不想忍耐了。
“陸錚,離婚協議書我們都簽過字了,從法律上來說,現在我做什麼和誰在一起你無權幹涉。”
“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不怕黎舒跟你鬧脾氣嗎?”
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