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醒來,就看到拿起鐵鍬比比劃劃的兩人,正打算趁機離開。
“可是彤彤,我今天穿的衣服很貴的,我要是下去挖會把衣服弄臟的!”
付恒舟眼神眨巴眨巴地盯著蔣彤彤。
他話還沒說完,蔣彤彤就把鐵鍬塞進我手裏:
“恒舟的手是拿筆的,跟你這個大老粗比不了,你下去挖!”
她說的理所當然,我氣的胸膛起伏,直接把鐵鍬摔在他腳邊,咣當一聲:
“是你們倆要挖人祖墳,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憑我是你未婚妻,你還想不想和我結婚了?趕緊幹活,挖完好走人!”
不等我說話,她直接使狠勁把我推下墳坑,一瞬間陰冷氣息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咬了咬牙,使出力氣一手一個把兩人全都拉進墳坑。
“啊!你幹什麼?這多臟啊!”
蔣彤彤氣的跳腳:“陳泊安,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場麵試,最忌諱觸黴頭,哪裏能這麼近距離接觸屍體?”
真是可笑,明明是他們打了挖屍的主意,現在一個嫌臟,一個覺得觸黴頭,把活讓我幹。
我雙手一攤,就是不動。
他們恨恨瞪我一眼,隻好自己動起手來,我趁機爬上地麵。
“轟隆!”
棺材蓋被掀起,濃鬱的黑氣從棺材裏直衝天際,在我的陰陽眼裏,就像翻滾的墨黑色海嘯。
我正想拔腿就跑,就聽到付恒舟興奮尖聲喊道:“彤彤,你看好大好亮啊!”
蔣彤彤跟著點頭,眼神裏是藏不住的貪戀:“這屍體嘴裏竟然有這麼大顆夜明珠,這得值多少錢!”
說話間,她咽咽唾沫,就要伸手去拿。
“不行,不能動那顆珠子!”我疾言厲色大喊。
“泊安哥,這顆珠子可值不少錢,既然是我們把它挖出來的,就是我和彤彤的,我們拿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幹嘛不行?”付恒舟話說的理直氣壯。
蔣彤彤抬眼狠狠瞪我:“陳泊安,你多管閑事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誰想管這兩個找死的玩意,我恨不得他們就地一倒,和這塊屍體作伴。
隻是觀屍體顏色通體烏黑,一猜就是被毒死的,橫死之人怨氣衝天形成綿綿不絕的黑氣,這珠子的意圖簡直呼之欲出。
這是鎮壓之珠,若是拔出,恐怕我們三個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就算為了我自己的命,我也要阻止他們。
我直接拿起石頭直接砸在蔣彤彤伸出的手上。
“這是鎮壓屍體的,你不能動!動生則變!”
蔣彤彤被砸地“嘶”了一聲,雙眼熊熊噴火:
“陳泊安,你是不是有病,你盜墓筆記看多了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什麼鬼啊怪啊,你少他媽亂說!”
付恒舟靠近蔣彤彤:“彤彤,是不是泊安哥喜歡這顆珠子啊,所以不想我碰它,那我就把這顆夜明珠讓給泊安哥!”
“他也配?!恒舟,隻有你配的上這顆絕世夜明珠,話說回來這首富家果然有錢,這趟真是來對了!恒舟,我現在就把它取下給你!”
他們可真是想多了,這種被怨念浸潤的珠子本身就代表厄運,觸碰一下就是見血的征兆。
見阻止不及,我趕緊跑。
下一秒,整個墳地有一瞬間的寂靜,就仿佛被按上靜音鍵,更驚恐地是我正在邁的腿停在半空中。
那兩個缺德玩意到底幹了什麼?!
“你能幫幫我嗎?”
我的眼前忽然有一道滲人的少女聲音,我整個人瞬間僵住,連毛孔都冒著涼風。
她說她就是那具屍體,她才是前首富的女兒,現在那個是私生子。
私生子為奪家產設計毒死她和她的母親,她被關在地牢痛苦地折磨七天七夜。
她想請我幫忙,她有一份證據藏在鄉下老宅。
我歎了口氣,還是答應了。
因為我想起來,這個少女我以前好像見過,這份因果我得還。
“我可以幫忙,但你也要幫我個忙。”
陰冷的少女聲響起:“是那兩個挖我和我媽墳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