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正是我父親,這兩年裏,他不下十次提出讓我接手市中心醫院,但我因為陸佳瑤有胃病照顧不好自己的原因斷然拒絕。
陸佳瑤能爬到現在高度,全然是因為我父親和二院院長是舊友,他為了讓她的前途不止一次地送出進口醫療器戒。
我對她的盡心照顧在她嘴裏變成了不思進取,爛泥扶不上牆的辱罵。
我恨她!我要讓宋赫跪在我女兒麵前懺悔!讓他們都下地獄!
回到家時,夜色漸晚,我想收拾女兒的東西,等找到她後就帶她徹底遠離這肮臟的一切。
剛剛輸入密碼打開房門,木質地板上映入眼簾的除了一雙高跟鞋外還有一雙白色板鞋。
正是宋赫腳上那雙,我靠近臥室猛地打開房門。
陸佳瑤領口大開地坐在宋赫身上,在看到我時,她嚇了一跳,慌忙往被子底下躲。
宋赫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我:“姐夫你回來了?是找佳瑤姐有事嗎?”
我呼了一口氣強壯鎮定:“是,我來拿東西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下地獄。”
我走向床頭打開抽屜,原本放在裏麵的貝殼手串消失不見。
那是女兒四歲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愣了一瞬,宋赫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姐夫,你要找的是一串手鏈嗎?”
“我不小心把它扔進垃圾桶裏了,估計這會已經跟著垃圾車跑到填埋場了吧。”
渾身血液逆流,我死死咬著牙看向他:“你想死嗎!我要讓你死!”
陸佳瑤被觸了逆鱗,她猛地從被子裏爬起來護在宋赫身前:“不就是一個破鏈子,你至於發這麼大脾氣?”
宋赫也跟著點頭,他委屈巴巴地拽住陸佳瑤的衣角:“佳瑤姐,沒事。”
“我知道他因為暖暖的事恨我,你不知道醫院裏好多流言蜚語,說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進的醫院。”
“他們還說,姐夫是因為發現你出軌,才對我不依不饒,堅持不撤訴。”
我冷笑一聲,他嘴裏的出軌難道不是事實嗎?
陸佳瑤眉頭一皺,她看著我:“馬上就要到晚上了,你還不撤訴?!你想讓女兒死嗎?”
我忍不住開口:“家裏的床和這個小白臉睡的舒服嗎?”
陸佳瑤愣了一瞬,她不解地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轉身:“以後都給你們睡,我要和你離婚。”
書房裏有打印機,我打印好離婚協議書後,陸佳瑤和宋赫也收拾好一切坐在沙發上。
我冷冷地走過去,將協議書丟在桌子上:“簽了吧。”
陸佳瑤看清內容後猛地站起身,她咬著牙看向我:“你還想和我離婚?”
“你覺的離了我會有人要你一個毫不上進的廢物嗎?”
宋赫見狀不對,他也跟著站起來:“姐夫對不起,是我讓你們起爭執了,我給你道歉。”
“佳瑤姐也是不小心,你別怪她。”
我不再理這兩個人,轉身進屋收拾東西,女兒的相冊被我收起來放進盒子裏。
陸佳瑤衝進來,她拿起盒子裏的照片猛地砸在地上。
相框碎了一地,女兒的照片被玻璃碎片壓住。
我不可置信地看她:“陸佳瑤!你瘋了嗎!”
她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憑什麼跟我提離婚,這麼多年我拚命工作不就是因為你不思上進!要離婚也隻能我提!”
我重心不穩倒在地上,手背玻璃碎片割破,鮮血直流。
陸佳瑤像是被嚇到,她怔了一瞬開口解釋:“宋赫是我帶的第一屆研究生,他是我的徒弟,也跟著我在二院幹了這麼多年,我隻是不想讓他的前途被毀。”
她的解釋顯得太蒼白無力。
我已經沒有力氣同她辯駁,隻伸手去撿地上的那張照片。
陸佳瑤見沒有回應,她嘖了一聲,一腳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好好給你解釋你不聽,那你就別再想做醫生,我毀了你的手!”
“李研剛從國外回來,我還要和她談合作,你趕緊撤訴,要是毀了宋赫的前途,我就把女兒的呼吸麵罩拔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看著血肉模糊的手,把照片收拾好後,找到了那份股東持股認定書。
雖然我今年才接手醫院,但婚前父親就把他的股份轉讓給了我。
我收拾好一切離開家時,律師打來電話:“陳先生,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李研女士想和您談談技術入股,這可是多少人爭著搶著想要的專利技術,您看接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