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宜快步走了出來。
可門外不見一個人影,隻有地上靜靜放著一個木盒子。
洛嶼也跟了出來,好奇接過木盒子打開,接著驚呼出聲:
“好漂亮的玉佩啊,這是夫人準備送給我的嗎?”
溫時宜皺了下眉,從洛嶼手裏拿過玉佩,收入盒中後搖了下頭。
“興許是別人落在這裏的東西,好了,我陪你去用午膳吧。”
當天傍晚,溫時宜便命人在將軍府擺了幾桌酒席,慶祝洛嶼不再為奴。
江望州並沒有打算去觀禮,可他的下人還是被調了出去,幫忙安置當晚的酒席。
一直到夜深了,那些下人還沒有回來。
江望州餓極了,想著去廚房尋些糕點吃。
不料剛打開房門,一個帶著酒氣的身體直接撲進他懷裏,將他推回了房內。
江望州皺著眉頭平定呼吸,緊接著在燭火中看到了溫時宜的臉。
她麵頰發紅,眼神迷 離,怎麼看都不像是單純喝醉了酒。
溫時宜附身就要吻下來,江望州連忙偏過頭去,心如擂鼓。
上一世,因為洛嶼很快就勾走了溫時宜的身心,他與她成婚十餘年都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但要真的說是親密接觸,那也是有過的。
之前在雪山上救下溫時宜時,正值她突發高燒,江望州找了個山洞將她安置。
又為了幫她降溫,隻穿著輕薄衣衫躺入雪地裏,用自己凍到瑟瑟發抖的身子抱住她,為她緩解高燒之苦。
一連好幾次後,溫時宜才恢複些意識,用沙啞又隱忍的嗓音向江望州道歉。
說若有一朝回到武國,定會對公子銜草以報。
也是在那時,江望州對這個自己從小便定下婚約的女子徹底動了心。
隻是當時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成婚後的溫時宜卻對他態度差到了極致。
而現在重活一世,他更不會重蹈覆轍了。
麵對溫時宜緊壓著自己的身軀和她溫熱的吐息,江望州連忙騰出一隻手來,猛地打翻了桌上的燭台,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不過片刻,一群下人驚慌衝了進來。
“夫人,您怎麼樣?”
可下一秒,他們看到倒在床榻上的江望州與溫時宜後,又立馬尷尬偏過頭準備退去。
“等一等!”江望州喊住他們,用力推開溫時宜坐起身,他攏了下衣衫,語調平靜至極:“夫人喝醉了,快把她帶回去醒酒。”
等一幫人帶著溫時宜離開後,江望州目光突然被地上一個東西吸引住,是方才從溫時宜身上掉落的香囊。
撿起香囊細嗅了一下,他的眉頭漸漸皺起。
次日一早,江望州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他剛下榻換好衣服,就見洛嶼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洛嶼像是沒聽到他的嗬斥,信步走到江望州麵前,勾起了唇角:
“在下昨天送公子的這份禮物,公子可是滿意?”
江望州微微眯起了眼眸:“果然是你幹的。”
他自小跟隨祖父學醫,家裏的藥材鋪子也都由他來管,這些年洛嶼跟在他身邊,也是習得了不少藥理知識。
昨日從香囊中聞到其中摻雜情粉的味道時,江望州就已經有這種猜測了。
洛嶼一口應下,語調挑釁:
“是我做的又能如何?可惜啊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送上門的女人都留不住。”
說完,他自己低低地笑了起來。
對於洛嶼的這番變化,江望州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上一世他便是如此,來到將軍府後便竭盡所能打壓欺辱江望州,讓他在府中的地位連個下人都不如。
如今的江望州倒是冷靜了幾分:“你到底想做什麼?”
“前兩日公子差點一根白綾將我賜死,我隻是打算給公子一點小小的教訓,應該不足為過吧?”
洛嶼狡黠笑著,下一秒,門外響起一陣匆忙腳步聲。
他立即拿刀子劃破自己胸膛,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