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妻子從娘家帶回一個儲物櫃,卻不準我放東西,還說要在裏麵睡。
我有些生氣。
妻子卻解釋之前老房子坍塌時,是這個儲物櫃救了她,所以新婚夜要在裏麵睡覺保平安。
我信了妻子的話,也不從打開儲物櫃。
直到我媽六十大壽那天,妻子要我媽對這個儲物櫃三拜九叩。
我實在忍不了,當場提出要離婚。
所有人都驚呆了。
妻子憤怒不已:“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跟我離婚?”
親戚們也為她打抱不平:“什麼男人啊,也太小肚雞腸了。”
我指著場下布滿鮮花的衣櫃,冷淡道:“你不是喜歡供著這個儲物櫃嗎?我成全你,你把它當祖宗好了。”
......
“離婚吧。”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澆熄了宴會廳裏最後一絲喜慶。
“修遠,你別嚇媽啊......”我媽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壞了。
林蕊初的眼淚則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
“餘修遠,你摸著良心說,我嫁給你之後,哪點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媽?”她哽咽著,身體搖搖欲墜。
“我隻是......我隻是對這個櫃子有感情,它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你就連這個都容不下嗎?”
青梅竹馬陸卓誠立刻上前扶住她,滿眼心疼地對我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追人家的時候百依百順,現在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蕊初她那麼愛你,你竟然為了一個櫃子就要離婚,你對得起她嗎?”
他的話瞬間點燃了所有親戚的怒火。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當初要不是林家提攜,他能有今天?”
“蕊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指責和謾罵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媽看著這陣仗,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她拉著我的手,泣不成聲:“別罵了,求求你們別罵我兒子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我跪!我跪還不行嗎!隻要你們不吵架,我這把老骨頭算什麼!我感謝它,感謝它送了我一個好兒媳......”
“媽!”我心中一痛,立刻衝過去,死死地拉住她的身體。
我的母親,一輩子要強,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婆婆,您別這樣,快起來!”林蕊初也立刻跑過來,姿態做得比誰都足。
一邊扶著我媽,一邊含著淚對我說道:“修遠,你看,你把媽都逼成什麼樣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老公,別說離婚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在櫃子和你之間,肯定是你更重要。它雖然救過我的命,是我的再生父母,但我知道,你才是要陪我走一輩子的人。求你了,我們別鬧了。”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在場的賓客無不動容,看向我的眼神愈發鄙夷。
“聽聽,人家蕊初多懂事。”
“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我依然麵無表情,掙開她的手,冷心冷情地說道:“這婚,離定了,這個櫃子,你好好供起來,別讓你下一任老公發現了。”
林蕊初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朝我襲來。
是陸卓誠。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我的側臉上,我被打得一個趔趄,還沒站穩,他就將我撲倒在地。
“我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欺負蕊初!”
他騎在我身上,拳頭像雨點一樣落下,邊打邊罵。
宴會廳裏一片尖叫,我媽更是嚇得快要昏厥過去。
“那就管好你的好妹妹,”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讓她痛快點,跟我離婚。”
趁他愣神的瞬間,我猛地伸手,抓住他的頭發用盡全力向後一扯!
“啊——!”
陸卓誠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我從身上硬生生撕扯下來,狼狽地摔在一旁。
“卓誠哥!”
林蕊初尖叫著衝到陸卓誠身邊,將他緊緊攬入懷中。
她那雙含淚的眸子裏滿是焦急和心疼,手指輕柔地撫摸著他被我扯過的頭皮,擔憂地問:
“有沒有事?疼不疼?”
確認陸卓誠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後,她猛地起身,雙目通紅地瞪著我。
啪!啪!
兩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左右開弓,狠狠地扇在我的臉上。
“餘修遠!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她歇斯底裏地吼道:“卓誠哥也是為我好!你這個瘋子!混蛋!”
她喘著粗氣,眼淚說掉就掉:“我還懷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