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孟子文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勾了下唇,語氣不太正經:“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開心。”
說著便衝著站在門口的溫皓挑挑眉。
“你別管他開不開心,我現在很開心就行。”
孟子文聞言喘息聲加重,在鐘晴身上進行著最後得衝刺,驚得她幾乎尖叫出聲。
“啊......我好喜歡。”
屋內是鐘晴滿意得低呼,屋外溫皓終於看不下去。
衣服落地,他麻木地轉身。
即便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他還是被這一幕刺激到幾乎失去理智。
他們最開始在一起的那年,隻因為出遊時,他多看了一眼前麵美女的腰肢,她一路氣鼓鼓,回到家足足餓了三天三夜,直到低血糖暈倒。
那天她以為他就愛身材纖細的女人,便豁出命減肥,去求他喜歡。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摟著他的脖子,眼眶通紅:“我已經很努力了,你能不能以後隻看我一個。”
溫皓撲哧一笑,他以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原來吃醋也是。
不過,後來他確實如當初承諾的那般,將目光全都留在她身上。
如今,她也同樣在費盡心思地去討另一個男人的歡心。
溫皓掐滅手裏最後一支煙,離開陽台房間已經打掃幹淨,鐘晴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
床頭櫃上除了被點燃的香薰,還有一杯溫好的牛奶。
見他進來,鐘晴趕忙招呼他坐下:“今天辛苦你了,我叫張媽熱的,你趕緊喝了,好好休息休息。”
溫皓看了眼杯子裏乳白色的液體,胃裏一陣翻騰,頓時臉色一黑,衝進衛生間裏幹嘔不斷。
這一幕將鐘晴瞬間嚇得臉色慘白,驚慌失色地大喊張媽。
溫皓擺擺手,他隻是不明白,上一秒還在跟別的男人溫存,為什麼下一秒還能假裝對自己深情。
若不是空氣中淡淡彌漫的石楠花味,他都懷疑剛剛的一幕隻是夢境。
回到自己房間,他卻怎麼都沒辦法入睡。
就這樣渾渾噩噩一直到天明。
他收拾整齊準備去公司的時候,床上的鐘晴突然驚醒:“晴晴,怎麼了?”
他微眯著眼睛,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還早,可以再睡一會。”
沒想到一向愛賴床的鐘晴今天怎麼都不樂意,隻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心有餘悸。
“阿皓,抱抱我。”
直到感受到溫皓身上的體溫,她才鬆了口氣。
"怎麼了?"
溫皓的手放在她頭頂,輕聲安慰。
鐘晴紅了眼眶,身子再次微微顫抖,明顯後怕:“我做了個夢,夢裏你離開我,再也不回來了。”
溫皓當然知道她在怕什麼,若是身體健康,她還無懼,可現在,不僅是她,甚至整個鐘家,都怕極自己不管不顧地離開。
他垂下眼眸,沒忍住苦笑,真的好想問一句,既然這麼害怕自己離開,那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真的自信到認為他能任由他們拿捏?
大概是因為這個夢,這一天鐘晴都惶恐不安。
她想要跟著溫皓一起去上班,卻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打消這個念頭。
但溫皓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出門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處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心裏咯噔一下,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病房的門就從外麵推開。
“溫先生,你醒啦,趕緊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他都快急死了。”
來人穿著一身製服,是這片區的辦案民警。
見他愣神,民警趕忙解釋:“半個小時之前,你妻子給我們報警,說你沒有接她電話,最開始我們還不以為意,認為是小情侶之間拌嘴,誰知道她都急哭了,我們這才趕緊出來找。”
他盯著溫皓兩秒之後挑挑眉:“你猜怎麼著。”
“估摸著你是意識身體情況不對,下意識將車停到路邊,這才沒讓人發現異常,等我們趕到,你都已經神誌不清暈過去了。”
他拍拍溫皓的肩膀:“兄弟,幸好有你媳婦,不然這會大概能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