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大廳,站上扶手,在無數道驚恐的目光中,縱身一躍。
前世,我的未婚夫顧川,和我最好的閨蜜許安安,他們利用我的主治醫生信息,潛入VIP病房。
謀殺了那位身價千億的富豪,現場隻留下我的指紋。
我成了替罪羊,死刑注射台上,藥物一寸寸侵入我的神經,痛苦地死去。
最疼愛我的哥哥,為了給我翻案,散盡家財,被人打斷雙腿,最後在絕望中鬱鬱而終。
而那對狗男女,卻拿著從富豪那裏搶來的金錢,逍遙法外,恩愛糾纏。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們動手前三十分鐘。
我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看著從滿臉驚愕與慌亂的顧川,衝他扯出一個染血的微笑。
“顧川,你完了。”
.
劇痛從左腿傳來。
但這痛,讓我感到清醒和安心。
“傷者意識模糊,左腿脛骨開放性骨折,頭部有創傷,立刻送搶救室!”
“快!準備手術!”
哥哥蘇然衝破人群,抓住我的手,狼狽不堪。
“哥,有人要殺我,他一直跟著我,就是他推的我!”
我胡亂指著天花板,眼神裏是精心排練過的恐懼。
因為我知道,在走廊的盡頭,顧言澤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他也重生了。
就在我跳下來之前,我收到了他發來的短信。
“別耍花樣。”
哥哥聽到我的話,瞬間暴怒:“是誰!你告訴哥是誰!”
“我不知道,他戴著口罩,他說我活不過今晚。”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監測儀上的心率瞬間飆升。
“病人情緒激動!快!打鎮靜劑!”主治醫生吼道。
“我不打!”我猛地掙紮起來,指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要害我!我要報警!我要見警察!”
哥哥抱住我,心疼得聲音都在發抖:“念念,別怕,哥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
就在這時,顧言澤穿著白大褂,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
他演得真好,英俊的眉眼間滿是擔憂和心痛,仿佛我是他此生摯愛。
“念念,怎麼會這樣?”他伸手想碰我。
我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猛地縮回手,尖叫道:“別碰我!你滾開!”
顧言澤的身體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但隨即被完美的悲傷所掩蓋。
他對蘇然說:“哥,念念最近壓力太大了,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我先安排最好的醫生給她手術。”
他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貼在我耳邊說。
“蘇念,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
我看著他,也用氣聲回敬他。
“顧言澤,洗幹淨脖子,等著坐牢吧。”
護士拿著鎮靜劑走了過來,我不再反抗,任由冰涼的液體注入我的身體。
意識模糊前,我看到顧言澤的手機亮了一下,是許安安發來的信息。
我知道,那邊已經得手了。
而我,正躺在市一院的手術室裏,全身麻醉,身邊是七八個頂級的醫生和護士。
這是國家級的醫療團隊,給我做的,完美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