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拒絕領導的古籍修複任務,轉頭遞交了辭職申請。
業內所有人都欣喜若狂,隻有丈夫的養妹,
自稱“典籍知音”的新人修複師白然然痛哭流涕。
她衝進辦公室緊緊攥著我的西裝,聲音急得哽咽,
“嫂子,雖然你技術不行,但我真心求你留下來,繼續為國家服務。”
我不耐煩地推開她,丟掉外套轉身離開。
隻因上一世,丈夫的養妹給我綁定了成果轉移係統。
她自稱“典籍知音”,知曉古籍最佳修複方法,能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修複。
從此,我辛苦鑽研的古籍修複成果,她隻需摸一下書皮,便原封不動地轉移到她手下。
圈內將她敬若神明,對我視如草芥,說我不敬先賢。
我怒罵白然然竊取他人果實,希望丈夫對她勸阻。
丈夫溫聲附和,卻偷偷下藥趁我昏睡將我丟給白然然的極端粉絲。
他們恨我詆毀白然然名聲,恨我不敬古書,將我車裂而亡。
再睜眼,我重生了。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毫無技術的“典籍知音”,還能表演多久。
......
“江老師,古籍修複完畢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猛地抬頭,立馬反應過來,我重生了。
養妹白然然跟她的帶教老師高興地彙報後,突然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嫂子,我們公司古籍修複好簡單呀,你要不然多接幾單試試。”
我一把拉開了白然然的手。
“不用,我有任務。”
白然然卻笑得意味深長,
“嫂子,不同古籍修複方法完全不同,你多接幾單,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有成就感。”
我退後幾步,“那你加油,我不需要。”
白然然撇撇嘴,“真是不識好歹。”
其他同事看不下去,開口道:
“白然然,我聽說古籍修複很難的,你還是少接一點吧。”
白然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開口:
“你們別忘了,我可是‘典籍知音’,何必擔心。”。
其他同事不再相勸,隻好提了一嘴,
“那你一定要多用心,我們隻是小職工,失誤了可是要賠錢的。”
說到這裏,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們放心,能者多勞罷了,況且我不會失誤。”
前世,白然然為追求‘典籍知音’的名譽,不做任何準備,不斷接手古籍任務。
可她卻一次沒有失誤,而我詭異的接連失誤九十九次。
最後受到舉報,隻能被辭退。
看到我一貧如洗,名聲掃地,父母將我趕出家門:“我們沒有你這樣廢物惡毒的女兒。”
圈內流言蜚語不斷,我意識到與白然然有關,找她質問:“毫無技術接任務的是你,為什麼我會失誤?”
丈夫溫聲安撫我,卻暗中在牛奶中下藥,導致我車裂而亡。
前世的痛楚仿若浮現,指尖刺破手掌,我強忍著不衝過去捅死她。
白然然拿出幾串手鏈分給我們。
“這是我親手設計的手鏈,用心頭血凝聚的寶石,可以抵擋邪祟,增加財運,大家戴上試試。”
其他同事一臉震驚地看向白然然。
“然然,你該不會是什麼隱世家族的傳承人吧,聽說隱世家族的心頭血可以驅邪解咒呢。”
“我竟然見到了真的隱世傳承人。”
白然然臉上湧起幾分傲氣。
“沒那麼神奇,不過這個手鏈可以增加氣運,你們可以先戴上,工作上會更順心。”
我看著手鏈不敢動彈,聽說心頭血用處十分廣泛,說不定換取我成果的就是這個手鏈。
白然然看我不動,拿起手鏈往我手上戴。
我宛如驚弓之鳥,跳離她三米開外。
“不用,離我遠點。”
白然然滿臉掛淚地望著我,“嫂子,這是我耗費好多心血才做成的,你就試試嘛。”
其他人也迎合著,“傅薇薇,你也太過分了吧,還是親嫂子呢,然然用心頭血做的可是有市無價呢。”
我冷漠地看向她們:“我不喜歡首飾,你們喜歡就拿走吧。”
拿起已修複的古籍,我轉身離開。
我衝進領導辦公室,想要搶在白然然之前將古籍遞交。
可就在我剛要放下時,白然然的聲音從我耳側響起:
“領導,這本古籍是自然老化造成的紙張脆化,現在已經修補完成。”
我猛然扭頭,看著白然然站在一旁,滿臉自信得意。
我臉色蒼白,隻聽一旁同事提出質疑:“你一個新人是怎麼會修複的?”
白然然臉上笑意更濃,直言開口:
“之前一直沒來及說,‘典籍知音’的名頭是因為我能與書靈對話,從中得知修補古籍的最佳方法。”
霎時間,我隻覺如墜冰窟,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這場景,和上一世一般無二。
“真的假的?能和書靈對話,有這麼神奇?”
“誰知道,但她能用心頭血做手鏈,說不定是真的。”
同事們低頭竊竊私語著。
“然然說的沒錯,她的操作也沒有任何失誤。”
丈夫清冷的聲音響起,讚賞的看著白然然。
隨後,他接過我手中的古籍,臉色如墨般青黑。
“這就是你修複的古書嗎?”
書本掉落,周圍一片嘩然。
隻見那古籍的字跡已被破壞,毫無挽回餘地。
剛才還在質疑白然然的同時,此時紛紛對我討伐著:
“傅老師,你每次都修補都有些許不足,現在更是還不如不修複,你還真是不如白然然呢。”
“就是,人家白老師半小時就能修複完美,她每次花費三四天,結果還不盡人意。”
我聽著眾人的嘲諷,努力平複心情。
突然,我發覺手腕傳來刺痛。
我低頭一看,我的手腕上掛上了一條陌生手鏈。
我心頭一緊,轉頭就看到白然然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
白然然一臉得逞地笑著:
“嫂子,你也不要灰心,我正好把手鏈給你戴上,一定能提高你的技術。”
我反手將手鏈扔在她臉上,
“白然然,你有病吧,誰讓你隨便往我身上戴東西的。”
心頭傳來刺痛,我捂著胸口撿起破舊的古書,氣的渾身發抖。
難不成,這輩子還要重蹈覆轍嗎?不可以!
丈夫白辰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白然然,他看著我厭惡地皺皺眉。
“傅薇薇,這不是傅家,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沒人能慣著你。”
白然然眼眶通紅,似是委屈極了。
“是我的錯,你們別怪嫂子了。”
我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轉身去了醫院。
我不安地等著檢查結果,卻被告知手部神經損傷。
“傅小姐,您這雙手手術風險非常大,哪怕後續恢複順利,你恐怕也無法繼續古籍修複”。
聽到這個結果,我靈光一現,急忙開口道:
“醫生,我的手就麻煩您了,您隻需保證我的日常生活就好。”
醫生勸阻著:“其實我們可以保守治療”。
我平靜開口:“反正我以後不從事修複工作,為了保險起見,麻煩您為我手術。”
最後,醫生拗不過我,為我暫定三日後手術。
手術前一刻,我笑了起來。
這雙手失去作用,這一次我倒要看白然然怎麼竊取我的成果。
再次醒來,醫生告訴我手術非常成功,隻需要再調養一月,便能痊愈。
我將消息告訴領導,準備將最後一本古籍收尾便遞交辭呈,
為了查出原因,第二日,我提出單獨修複,將自己關入辦公室不見天日。
三天後,我拿著剛修複好的古籍去遞交。
可當古籍放置大家麵前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神色古怪地低語著。
我壓下心底那絲不安。
白然然適時開口:
“嫂子,古書我剛剛已經修複完畢,你現在遞交的這份,碎片,是在控訴對我的不滿嗎?”
我震驚地打開古書,發現內部被修複的麵目全非。
“怎麼可能?”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領導。
這次古籍修複明明隻有我一個人,為什麼我的成果還會原封不動地出現在白然然手中。
突然,我靈光一動,成敗再次一舉。
我自信地向領導申請三天內修複難度係數最高的蟲蛀書。
麵對同事的質疑,我默不作聲地低下頭。
白然然見狀,笑道:“大家就別為難我嫂子了,既然嫂子想試試,我為她收尾即可。”
我望著她眼底的運籌帷幄,心頭一喜。
我將古籍放在公文包,回家靜養。
如我所料這三日,丈夫多次旁敲側擊我的修複進度,對此我閉口不言,故作神秘。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決定當著大家的麵打開公文包。
有人調侃道:“傅老師,今天不先單獨檢查一遍了?”
對此我望著先我一步的背影,笑而不語。
辦公室內,白然然故作謙虛:
“嫂子,這次您先展示吧。”
我勾起唇角,打開空無一物的公文包。
眾人震驚一瞬,控訴我丟棄文物,望著白然然幸災樂禍的模樣。
我露出一抹笑,“下麵就讓我小妹來展示吧。”
有人嘲諷道:“傅薇薇,你不會還想陷害白老師吧,白老師這幾日可與我們通吃同住的。”
麵對質疑,白然然自信地打開公文包,破碎的紙片散落一地,
突然,臉頰傳來陣痛,痛感蔓延全身,我的丈夫當眾給了我一耳光。
我大鬧一片混亂,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怒視我的丈夫白辰。
他聲音冰冷:“你技不如人,還想毀壞然然的名聲,愚不可昧。”
我心頭一痛,努力解釋著:“不是的,我隻是......”
話音未落,便被白然然委屈的聲音打斷,
“嫂子,我知道你嫉妒我‘典籍知音’的名譽,可這是與生俱來的本領,我隻是想為國家做些奉獻,可你如今竟然陷害我。”
看著滿臉掛淚的白然然,眾人紛紛對我討伐著,像一群久未覓食的瘋狗。
“傅薇薇,滾出圈子,別玷汙了我們的名聲。”
“一樣的方法,白老師比你更厲害,而你卻把古籍弄著支離破碎,不敬先賢,你不得好死。”
“你還陷害白老師,趕緊滾出去,你該被終身關進監獄。”
望著眾人麵目可怖的嘴臉,我低頭輕笑著。
計劃,開始了。
“既然如此,我申請離職,兩個月後我會自首。”
現場安靜一瞬,下一秒炸開了鍋。
“太好了,早該這樣的,現在有了白老師這個‘典籍知音’,哪還用得著她。”
“能力掉落,早點離開,也算是沒了顆老鼠屎。”
領導思索片刻,無奈點頭答應,“既然你主動辭職,那我就破格批準了。希望你以後在新的行業,發光發熱。”
我與領導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一旁白辰對我處境的毫不在意,我死死下壓勾起的唇角,故作憤怒道:
“白辰,你不護著自己老婆偏向一個養妹,你這種人不配做我的愛人。三天後,我們民政局見!”
話落,我收拾東西轉身離開。
望著我絕情的背影,白辰一臉不可置信。
離開前一刻,白然然不顧禮數死死挽留我。
“嫂子,雖然你技術不行,但我真心求你留下來,繼續為祖國發光發熱。”
“沒碰我!”
我淡然地看著她覓死覓活,甩開她轉身離開。
離開前,我沒錯過身後麵色蒼白的白然然。
我知道,他們慌了。
拿到離婚證後,我專心接受醫院的治療。
我每天按時複健,該吃吃該喝喝,平時沒事就與鄰床的大爺大媽下棋打牌。
多日來,白辰與白然然都未曾出現,對此我毫不在意。
在我連續一個月的失聯下,我爸媽終於發覺了異常。
“囡囡,你最近怎麼了,也不主動聯係我們了?是工作太忙了嗎?”
我歎了口氣,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便將一切和盤托出。
我媽一聽,氣的直掉眼淚,她撲進我爸懷中,用力錘著他。
“都怪你,找的什麼贅婿,如今竟然欺負到我的心頭肉頭上。”
我爸一臉心疼地望著我,“這群昏頭的老東西,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那些有的沒的,迷信,迂腐之極!”
這時警笛聲響起,我知道有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誰是傅薇薇。”
眾人立馬指向我,“她就是。”
警察走到我麵前,拿著手銬。
“傅薇薇,你涉嫌故意毀壞文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身體一僵。
“警察叔叔,你們誤會了,不是我。”
警察冷冷的看向我,拿出一份指紋鑒定報告丟到我的麵前。
“我們為古籍碎片提取了指紋,確認與你的指紋相符。”
刹那間,我勾起唇角,真相就要出現了。
這時,鄰居撿起我撞落地上的包。
“她包裏肯定有線索。”
鄰居打開包,看到的一瞬間,立馬呆住了,說不出話。
白辰一把搶過報告。
“裏麵有什麼,讓你這麼震驚,我來讓大家看看這個賤人的罪證。”
白辰看到報告後,愣在原地一臉震驚的看向我。
其他人好奇的立馬圍了過去。
所有人在打開包的一瞬間,全都呆滯,臉色十分古怪。
白然然好奇的看過去,臉色瞬間刹白,緊接著對我破口大罵。
“傅薇薇,你特麼腦殘啊,為什麼要毀掉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