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池宇對外宣布成立兩個兒童基金會。
主持人問起時,他神色變得柔和:“我跟妻子準備要孩子了,所以想以未來孩子的名義,成立基金會。”
“那為什麼是兩個呢?”
他對著鏡頭笑:“我有信心讓妻子懷上雙胞胎。”
大家都笑,誇他寵妻。
沈秋雨卻先一步告訴我基金會的來曆。
“周媛姐姐,我跟池宇已經達成共識,你跟我的孩子他誰都不偏袒,基金會都是一起籌備的。”
“這麼多年其實你也已經很幸福了,他沒有虧待過你。”
付池宇非常“公平”。
他給沈秋雨孩子的東西,也有我一份。
我神情輕鬆:“沈秋雨,我知道你不甘願躲在我身後。你放心,離婚協議我都簽好了,付池宇早晚是你的。”
她不信。
“周媛,你裝什麼大度呢?”
“我要的東西都會靠自己爭取,付太太的位置也同樣如此。”
直覺告訴我,沈秋雨會做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當付池宇盛怒之下掐著我的脖子時,我才得知猜測是真的。
“你把沈秋雨帶去哪裏了?她懷孕了,你不會不知道!”
我拚命撲騰著:“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撒謊!她隻去找過你,然後就憑空消失,如果不是你找人擄走她,還能是誰?”
“周媛,你不能動她!”
“咳,她說會給我一個驚喜,大概就是自導自演被綁架的戲碼,我真的沒找人劫走她!”
媽媽衝了進來,見狀大喊:“池宇,你放手,周媛她會窒息死亡的!”
付池宇眼裏的怒火漸漸平息,眼神恢複清明,鬆開了手掌。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扣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他咬牙切齒道:“媽,周媛綁架了沈秋雨,她把人藏起來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下個月的生活費,還想要嗎?”
“要的要的!池宇你別急,我給你問!”
隻要涉及到錢,媽媽理智全無。
“死丫頭,你把人藏在哪裏去了!趕緊說出來,要是我的錢沒了,我立馬送你去地府見你的短命爹!”
她的高跟鞋踢在我的身上,鈍痛一遍遍襲來。
巴掌聲清脆,我的兩邊臉腫得高高的,疼痛到麻木。
付池宇高高在上地看著我被虐打,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以前,媽媽的拳腳總是落在付池宇身上。
他護著我,舍不得我疼。
如今,他在懲罰我,希望我吃苦頭,吐出沈秋雨的位置。
我虛脫地躺倒在地板上,牙齒和著血沫:“我不知道她在哪裏,該怎麼交代......”
媽媽惡狠狠出主意:“池宇,把這死丫頭關進倉庫裏去,她怕黑,還有幽閉恐懼症,關幾個小時肯定老老實實交代。”
於是就這樣,我身處幽暗的倉庫,一遍遍哀嚎,直到嗓音沙啞。
二十四小時過去,沈秋雨還沒有現身。
她耐心很足,鐵了心要讓我徹底得罪付池宇。
付池宇耐心耗盡,開始讓保鏢給我用刑。
“媛媛,那是兩條人命,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我說過,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唯一,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萬蟲啃噬般的痛意令我淚流不止,呼喊聲混著求救聲響徹。
“付池宇,我們結束吧,你放過我,沈秋雨的失蹤與我無關——”
“冥頑不靈,媛媛,我對你太失望了。”
對我用刑後的第三天,付池宇找到沈秋雨了。
他守在她的病房外,焦急踱步。
我在保鏢的鬆懈看守下,逃離了幽暗的倉庫。
師兄的考古隊接上我,沒做任何停留,帶著我進了深山。
付池宇,得知真相的你會後悔嗎?
我已經不會再聽你的懺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