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高高的翹起,就像是生氣一般的,直接就將自己的身體摔進了副駕駛,就是連平日裏麵,對方炎彬的那種天生的敬畏,都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局促,就是因為方沛菡天生貴胄,所以,可以那麼的置若罔聞的搶走了她的愛情,毀了她的夢想,蹉跎了她的青春。
隻是,這一切,她無法說出了,她不能夠和任何人說,無法和任何人抱怨,這一切,她也怨恨過,也埋怨過,但是,她卻是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因為,她鬥不過那個女人。
更何況,這七年來,就算是方炎彬對她有所企求,但是,也庇護了她和沈亦辰那麼多年,甚至,還瞞著他的妹妹,將沈亦辰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疼愛,就隻是這一點,她也無法去埋怨那個人,無法去對那個人有多少的怨恨。
“沈溱溱,這就是你的命,你要怪,就怪自己在七年之前不應該和沛菡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畢竟,那個男人並非是你可以指染的。”說道這裏,方炎彬看著前方的路,目光之中帶著一種看不懂的深邃,目光在沈溱溱的身上,停留了少許的時光。
相遇,驚豔了時光,他始終都忘不了初次見到沈溱溱的那個樣子,身上帶著少女獨特的清香,一張未施粉黛的臉,驚豔的歲月。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見識到了太多的美女帥哥,對於,美醜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的時候,讓他遇見了沈溱溱。那一刻,他真的是起來一種想要將這個女人獨自養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的心。隻是,後來,方沛菡對沈溱溱一係列的報複,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多年的不曾相遇,讓他在心底偶爾的會回憶起那麼一個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隻是,這種想念,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
直至一年之後,他和沈溱溱的不期而遇,歲月的艱辛和奔波,依然沒有在沈溱溱的臉上留下多麼濃厚的痕跡,那個女人,依然還是像記憶之中,雲一渦,玉一梭,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
命運!沈溱溱忍不住的自嘲了一句:“她終究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平凡人,她始終都是鬥不過那個所謂的命運的。”
“沈溱溱,我把你送回去吧。”他不願意去見沈溱溱對林斯年多少的深情,這麼長時間以來,雖然他對沈亦辰視若己出,他身邊的男男女女來了又去,有如過江之鯽,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的地位可以超過沈溱溱,但是,他對沈亦辰依然還是有芥蒂的,畢竟,他的身上始終都是流淌著林斯年的血液。
沈溱溱扭過了頭,看著方炎彬一眼,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今晚的延會,她就是出現了一下,接著,就完全陷在了和林斯年的針鋒相對之中,她還真的是不能夠理解今晚出席這個酒會的真正意圖。
這麼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對於方炎彬的決定,她是絕對不會去多問,和多想的。方炎彬將沈溱溱送回了醫院,他並沒有親自將人送到了住院部,他隻是目送著沈溱溱在他的視線之中漸行漸遠。
疲倦的靠在了駕駛座上,那麼多年來的習慣,習慣掌控沈溱溱的一切,包括她的人生,包括沈亦辰的人生,對於沈溱溱和沈亦辰的服從,他感覺到非常的滿足,可是,自從林斯年出現之後,他發現所有的事情開始失控了。
替沈亦辰尋找骨髓的事情緊鑼密鼓的安排著,而蘇麗清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這個孩子,這個令她心疼的孩子,聽到為孩子尋找骨髓,她也興致勃勃的去參加了骨髓匹配。得到了結果之後,她有些不敢相信,看著沈亦辰和林斯年越來越像的眉腳,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甚至還偷偷的拿了兩個人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
等到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之後,她拿到了這個結果差點兒就崩潰了,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孫子,竟然流浪在外麵,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辛辛苦苦的過著日子,甚至還疾病纏身,差點因為沒錢而看不了病。
她拿到結果之後,在家大哭了一場,立馬就給正在外麵開會的林斯年打了一個電話。林斯年因為沈溱溱的事情傷透了心,一時間覺得無法還原,他醉心於事業,日夜應酬,接到蘇麗清電話的時候,剛好結束了一個會議,正打算接著去應酬的時候,他接起了電話,電話之中立馬就傳來了蘇麗清像是爆發一般的聲音:“喂,林斯年,你這個混小子,你給我死回來。”接著電話立馬就被掛斷了,他不知所措的拿著手機,接著蘇麗清的電話又來了:“你回來了沒有,趕緊回來,我要好好的找你算賬。”說著,電話又掛了。
副總鄭涵朝著林斯年望了兩眼,林斯年知道以蘇麗清的這種電話頻率,今晚的應酬是不用去了。他隻能非常歉意的看著鄭涵:“今晚的酒會就麻煩你幫我去一下了,家裏有點事情,我要回家一趟。”
交代完事情,林斯年開車回家,在路上又接到了蘇麗清的電話,蘇麗清不厭其煩的詢問著林斯年啥時候回家,趕緊回家。林斯年敢怒而不敢言,隻能好聲好氣的答應到,好好,好,立馬就回家啊。
蘇麗清在家中早就已經是坐立不安了,站起,又坐下,又拿起親子鑒定,使勁的翻,坐在一旁喝著茶,看著報紙的林天峰,忍不住的抬起了頭,站起來,拿掉了蘇麗清手上的親子鑒定,好聲好氣的勸說道:“親愛的老婆啊,您別這樣子了,好嗎?你就乖乖的坐在這裏等著斯年回來,你放心,斯年回來之中一定會給你一個好好的交代的,無論你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從他的口中知道,就別那麼操心了,好嗎?”
“那個臭小子明明知道我是有多麼的希望可以有一個孩子的,可是他有主動和我說過嗎?有那麼多的機會,他從來沒有主動的提起過這個孩子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主動的撞見那個孩子,他是不是要瞞著我一輩子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孫子究竟是有多慘啊,沒錢治病,前幾天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對著他媽媽說,媽媽,以後,如果小米不能夠繼續陪伴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遇見一個你喜歡的人,一定要牢牢的抓住機會啊。你聽聽,聽聽,我的孫子是多麼的乖巧懂事啊,也隻有林斯年那個臭小子,如此的狠心的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也沒有出過一分錢,為孩子治病,我可憐的小米啊。”
說道這裏,蘇麗清真正的感覺到悲從心底而來,她真正的為這個孩子感覺到哀痛,真的是有一種想要狠狠的揍林斯年的一種衝動。
“你別那麼的衝動啊,也許,孩子都是有苦衷的,而且,斯年並非是如此薄情的人。更何況,是他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對孩子如此的虛情假意呢。”
林斯年到家之後,匆匆的跑到了客廳,就看到了麵目可憎的蘇麗清,蘇麗清看到了林斯年的出現,立馬就大喊了一句:“林斯年,你給我站住。”
林斯年立馬就舉起了手來,對著她做了一個投降的標誌,對於這個媽媽,他永遠都是沒有辦法的。
蘇麗清走到林斯年的麵前,皺著眉頭,對著林斯年說道:“林斯年,你這個混蛋,你究竟瞞了我什麼,你竟然在外麵偷偷的生了孩子也不讓我知道。”
林斯年一下子怔住了,他疑惑的望著蘇麗清,不解的眨巴了眼睛:“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知道,怎麼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呢?”
“你還裝,你還裝!”蘇麗清立馬就氣呼呼的將手中的親子鑒定直接就塞在了林斯年的手中,“你自己看,你看了之後,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和你沒完。”
“什麼啊。”林斯年接過了親子鑒定,打開了第一頁,看到了裏麵內容,頓時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傻傻的怔住了,不敢相信的抬起了頭,看著蘇麗清:“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蘇麗清立馬就哭了起來了:“我還是要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啊,我那可憐的孫子呢,還躺在病床上麵,奄奄一息,而你,而你這個狠心的爹地,究竟是出現過了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偷偷的拿了你們兩個人的頭發去做了一個親子鑒定,我現在還被瞞著鼓裏麵,你這個混蛋啊,你竟然一直瞞著我,一直都不告訴我。”
“沈亦辰竟然是我的兒子。”林斯年遲遲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一想到沈溱溱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孩子父親,墳頭上的草早就已經比沈亦辰還有高了。”很好,很好,沈溱溱,非但欺瞞他不說,還敢咒他死,很好,很好。就等著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