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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絕望。

不是身體的疼痛，不是血液的流失。

是看著深愛的人，被另一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她卻心甘情願。

“謝婉茵。”我開口。

她轉過頭，眼中滿是厭惡。

“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看著她，心中最後一絲溫情徹底熄滅。

“沒有了。”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地牢外傳來。

老院使踉蹌著衝進來，手中緊握著一塊龜裂的玉石。

那玉石原本應該是潔白如雪的鎮國魂玉，此刻卻被漆黑的氣息纏繞，裂紋密布。

“首輔大人！”老院使聲音顫抖。

“東城爆發了'影疫'！上百人被感染為無智識的活屍！鎮國魂玉快鎮不住了！”

謝婉茵瞬間臉色煞白，身體搖擺著倒向蘇天霖懷裏。

蘇天霖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是他......是那妖孽的怨氣作祟......”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巨大的諷刺感。

他演得真好，連這種時候都不忘給我潑臟水。

謝婉茵抱緊的蘇天霖，眼中的憤怒燃燒到極致。

“洛敬暉！”她轉頭看向我，雙目赤紅。

“是你！是你這個妖孽在作祟！你想用全城人的命來報複我！”

我想笑，卻發現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牢外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老院使手中的鎮國魂玉裂紋更深，黑氣更濃。

謝婉茵看著這一切，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猛地站起身，聲音冰冷得讓人膽寒：“傳令下去，築火刑台於玄武門！我要用至陽之火焚燒這至陰妖邪，以正天地！”

我心中最後一絲期盼徹底熄滅。

就在謝婉茵準備下令將我拖走時，蘇天霖突然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他不是在看我，而是死死盯著謝婉茵的手腕。

謝婉茵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瞳孔瞬間收縮。

她的手腕上，一道漆黑如墨的詭異紋路正像活物一般，從皮膚下緩緩浮現。

那紋路的形狀，與老院使手中鎮國魂玉上的黑氣一模一樣。

謝婉茵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臂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蘇天霖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恐懼。

他顫聲問道：“婉茵，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