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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禾

第7章

他們在多少個夜裏抵死纏綿。

氣味比視線先一步捕捉,認出對方。

溫今也顫動著雙眸,對上傅硯璟晦暗的視線。

修長的手指在溫今也腰間遊走,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溫今也指尖戰栗,試圖去推他,那點綿綿的力道卻無濟於事。

他折頸,側臉俯在溫今也耳畔,溫薄的氣息像羽毛輕掃過。

話卻是輕嘲。

“明知他圈子裏聲名狼藉,不懷好意,你還上趕著。”

“溫今也,你就這麼想靠臉吃飯?”

溫今也胸口起伏,聲音聽起來毫無威懾力,“傅硯璟,我的事跟你無關。”

他眉梢輕挑,就像逗引寵物一般,“怎麼不畢恭畢敬地喊傅先生了。”

這裏的隔音並不好,來往的腳步聲能清晰入耳。

溫今也有些緊張的不自在,下意識掙紮。

“你先放開我。”

她倒是又改口叫傅先生了。

卻沒有了那半分恭敬的態度。

“傅先生,以我們的關係,您現在靠我這麼近,是輕薄。”

他唇角染上淡淡地嘲諷,低啞的嗓音帶了幾分炙熱的蠱惑。

“激動什麼,更近的距離我們都有過。”

某些畫麵一閃而過。

羞赧感湧上,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尖。

“傅硯璟!”

“噓......”

他指尖抵在溫今也紅潤的唇邊,低聲誘哄似的。

“小聲點兒,你聽。”

“外麵有人在找你。”

是遲遲不見溫今也身影的旁安。

“溫記者,你不會反悔了吧?”

“你最好趕緊出來。”

“如果你放了我的鴿子,我保證明經此後再也拿不到我的采訪。”

溫今也一顆心在胸腔內隆隆作響。

緊張而又難堪。

她如今跟傅硯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撞破是怎樣都說不清的。

旁安開始挨個找門牌未亮燈的更衣間敲了。

溫今也出門前,剛滅了燈。

腳步聲漸漸靠近。

她氣息不穩,想到自己真摯的喜歡得不到回應的那三年。

又想到重逢後傅硯璟的輕蔑嘲諷。

如今,她被他逼在這進退兩難的境界。

溫今也沒忍住,澀意在眼眶中翻湧,略帶濕紅的眼尾,委屈彌漫。

“傅先生,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你。”

“您看不起我,我認了。”

“此後的日子,你高抬貴手,咱們隻是陌生人,您高站在雲端裏,就給我一條生路吧。”

傅硯璟喉結輕滾。

微垂的眼瞼恢複了神色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波瀾。

他鬆開了對溫今也的桎梏,“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你做的是記者,而不是穿成這樣的球童。”

“就算想借勢往上爬,也把眼光放高點。”

這話不像耳光,反而像針紮。

密密麻麻的在心間泛起,酸澀與悶痛並存。

溫今也低著頭,垂落的長發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不再說話了。

傅硯璟沒說什麼,反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關門聲不大,卻恰好地引起了旁安的注意。

他一臉窘迫,不確定自己方才的話是否全落入傅硯璟耳朵。

隻是陪著笑,“傅總,您怎麼在這?”

傅硯璟腔調帶著渾不在意的頑劣,“偷情。”

這話噎得旁安不輕快,支支吾吾半天,腦子都快轉成螺旋槳了,也沒想好怎麼接話。

傅硯璟不需要逢迎任何人。

他不想聊,有得是一句話把天聊死的本事。

旁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傅先生說笑了。”

“我沒講笑話。”

這次旁安不敢僥幸了,他是真能聽出傅硯璟疏離之外的輕蔑。

可自己哪裏招惹他了?

他那點產業,在傅硯璟眼裏不過是破買賣,擺擺手就能把人逼到窮途末路。

旁安惴惴不安,再也顧不得溫今也,“傅總,我帶您出去。”

“球場裏剛上的黃山毛峰,您嘗嘗。”

談話聲和腳步聲都漸漸消弭了。

半晌,溫今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走了出去。

......

天藍得澄明,日懸於高空,灼灼照人。

溫今也出去時,旁安已經回到自己打球的那片區域,休閑區坐著的,是他那幾個混不吝又特別愛裝腔作勢的朋友。

一見溫今也走出來,眼神瞬間變得灼熱。

話也流裏流氣的,“旁總果然魅力了得,再清高的花也被你折下了。”

“這次可不能讓嫂子知道了,這麼漂亮的臉要是被抓花,我都得心疼死。”

這些人的話落在溫今也耳朵裏本無關痛癢。

隻是一想到傅硯璟在更衣間裏的譏誚,便有些局促。

有人問,“溫記者會打球嗎?”

旁安便迫不及待地接話,“她哪能接觸到這東西?我來教她。”

其實溫今也會。

她的高爾夫球技,甚至不比在場的幾位差。

是傅硯璟手把手教的。

那時她整個人被圈在傅硯璟溫熱胸膛下,感受著他沉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呼吸反而率先變得紊亂。

傅硯璟便咬住她的耳朵,粵語纏綿曖昧地提醒她:

“專心點兒,寶貝兒。”

她自不量力的高攀一場,身上有太多傅硯璟的影子。

旁安靠近了溫今也。

幾乎在那道陌生溫度與氣息貼過來的一瞬間,溫今也身子就僵硬了。

但下一期的明經訪談,最重要的一個板塊到現在還是空白。

旁安的采訪,她必須拿下。

隻是揮幾杆球而已。

溫今也緊握著金屬球杆,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可內心的抗拒依舊克服不了。

旁安一隻手已經落在溫今也手邊。

跟她的手背緊挨著。

正當溫今也準備自己揮出這一杆時,伴隨著一道疾勁的風,一顆白色的高爾夫球不偏不倚地朝這邊飛了過來。

“嘭!”

正好打在了旁安的臉上。

旁安怒目圓睜地回頭,“誰他媽不長——”

卻看到傅硯璟站在斜方不遠處,慢條斯理地晃動了幾下球杆。

謾罵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一秒生硬奉承改口,“傅先生,好球技。”

他散漫的表情看起來絕不像故意。

就連身旁的徐向白也沒反應過來,爆發出如雷貫耳的笑,“傅硯璟,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球都偏到我舅婆家墳頭了。”

傅硯璟:“我沒有跟你舅婆互動的打算。”

旁安被這陰間笑話駭得不輕。

也後知後覺頓悟出來,“傅先生,我今日是做什麼惹您不快了嗎?”

“我給您賠不是。”

他輕描淡寫,“留記者在這裏,這就是你們攬翠保護客人隱私的方式?”

男人眼裏一點笑意都沒有,像是真的對溫今也厭惡至極。

“采訪完,趕緊讓她走。”

“看見記者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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