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給許靈琪打去了電話。
“那是留給孩子的!你怎麼能隨便取走!”
怒意在胸腔燃燒。
“許靈琪!你對我沒有一絲情誼,難道對孩子也毫無母愛了嗎?!”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不就是拿樂樂的一點錢嗎!他的命都是我的!要他的命都是輕而易舉何況是拿點錢!你不要再煩我了,我是樂樂的親媽,難道我會不愛他嗎?他花的難道不是我的錢?!我隻不過是拿回自己錢!”
許靈琪煩躁地掛斷電話,
“好了,以後不要拿這種小事來煩我!你早點把遺囑拿出來,我就給樂樂更多的母愛,不然什麼都別談!”
說完掛斷了電話。
是啊,愛孩子。
愛孩子就是生下來以後再也沒有管過。
從不喂奶換尿布。
從不陪孩子做遊戲。
從沒有參加過孩子的任何一場聚會。
乍一下見到孩子,
甚至還會奇怪家裏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小孩。
這就是你的愛!
我捏緊了椅子的扶手。
這一刻,我的心,才是真正的徹底死了。
去巴厘島當天,
許靈琪用樂樂為借口,
騙我送他們去機場。
顧司硯把腳踩在了中控台上。
下了車,表麵假惺惺地感謝,實則暗戳戳地炫耀,
“多謝姐夫載我們一起到機場,我會好好照顧許總的。”
許靈琪假意為我整理衣服,
欣慰地小聲說,
“你早這樣乖乖的多好,多知趣兒。你看,我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沒有拋棄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說完又感慨,
“我和顧司硯睡不過是為了利益,你要理解我。”
“隻要你願意拿出遺囑,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點點頭,
冷漠地看著顧司硯光明正大地攬著她的腰曖昧摩挲。
我們,沒有以後了。
我將車留在機場,轉身去了我和兒子的新家。
樂樂開心地在泳池裏玩耍。
我和發小坐在旁邊曬太陽。
發小無不感慨。
“我早說過了,以你的畫技,早該名揚四海,一幅畫幾十萬簡直是白送。”
發小是畫廊和拍賣行的老板,正是他在幫我賣畫。
我點點頭,刷著朋友圈。
發小驚呼,
“放哥,你前妻玩得很大啊!”
我看著許靈琪與顧司硯的合照。
她的內衣上夾著打了結的小雨傘。
背後的床上全是情趣用品。
顧司硯的一隻手遮住了她不著寸縷的下半身。
畫麵色情淫靡。
我默默點讚。
“嗯,內衣有點過時了。”
“等我給她買點新的寄過去。”
發小驚訝地看著我,豎起了拇指。
許靈琪的巴厘島之旅很快結束了,
我的畫展也在如火如荼地開辦。
她給我打電話,語氣裏全是被欲望滿足後的舒爽。
“辰放,你在哪裏?你送我的內衣我很喜歡。”
顧司硯插話。
“我也很喜歡。”
許靈琪在那邊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辰放,你怎麼還不來?快來接我,我和司硯正在機場等著你呢。你這個遲到的毛病要改改了,我有點有些不滿意哦。”
我的律師接起電話回答。
“許女士您好,我是陸辰放先生的離婚律師。他已經起訴離婚,您之後可以和我直接交流,就不用麻煩我的當事人了。您的車陸先生並沒有開走,您可以隨意取用。”
電話那邊的許靈琪呆住了。
空氣凝滯一瞬。
語氣慌亂又故作輕鬆,尬笑著。
“辰放!你別開玩笑了,你不會跟我離婚的!”
“您一直心心念念的遺囑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