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毫無意外地打了水漂。
他又一次找上門來,這次不是要錢,而是要工作。
“姐夫,我上次就是經驗不足,你公司不是缺人嗎?讓我去你那兒鍛煉鍛煉,我保證好好幹!”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我看著他油嘴滑舌的樣子,一陣厭煩。
我的公司隻是個空殼,養了幾個閑人裝門麵,再塞進這祖宗,純粹添堵。
我下意識想拒絕。
徐漫臉色立刻變了,一言不發拉著徐浩就走。
一整天她都沒理我。
晚上,我找她和解。
“漫漫,別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背對著我,聲音冷冰冰的:“你就是看不起我弟,看不起我們家。”
“我沒有......”
“你有!”她猛地轉過身,眼眶通紅,“林默,你現在有錢了,不一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都是累贅,上趕著占你便宜?”
“怎麼會呢,漫漫,你想多了。”
“那你就讓我弟去公司上班!”她步步緊逼。
我看著她決絕的眼神,心裏歎了口氣。
“好,我答應你。”
她破涕為笑,撲進我懷裏。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心胸最寬廣了,肯定不會跟我弟計較的!”
【叮——誇誇券+300000,已兌換3000元。】
久違的提示音響起,心裏那點不快,立刻被金錢的喜悅衝淡了。
為了安撫她,也為了彌補這幾天的“損失”,我給她買了個十萬塊的包。
她抱著包,笑得比花還燦爛,誇獎也格外賣力。
我看著她滿足的笑臉,心裏那絲怪異的感覺再次浮現。
她對我的愛,似乎是明碼標價的。
而價碼,就是我對她和她家人的予取予求。
徐浩進了公司,職位是“總經理助理”。
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學,每天的工作就是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裏打遊戲,或者開著我的車出去泡妞。
公司被他搞得烏煙瘴氣,幾個有能力的職員直接離職。
我找徐漫談過幾次。
“漫漫,你弟在公司裏太不像話了,你得說說他。”
她每次都讓我多擔待,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小浩剛進社會,什麼都不懂,你當姐夫的,就不能多教教他嗎?”
“林墨,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你小舅子計較?傳出去多難聽啊。”
仿佛徐浩的爛泥扶不上牆,是因為我這個“姐夫”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
更讓我心寒的是,她會一邊指責我,一邊用誇獎來“安撫”我。
“我知道你最大度了,肯定不會真的跟他生氣的。”
“你這麼成功,格局肯定不一樣,怎麼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她用係統拿捏著我的情緒。
先是用指責和冷暴力讓我感到虧欠和不安,停止誇獎,讓我的係統收入歸零。
然後在我妥協之後,再用加倍的、甜蜜的誇獎,給我巨大的金錢回報。
一巴掌,一顆糖。
我甚至自我催眠:不就是養個閑人嗎?隻要她高興,係統能賺錢,忍忍就過去了。
我以為我的忍讓,能換來和平。
但我錯了。
我的退讓,隻換來了他們變本加厲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