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徐漫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看著她父母理所當然的神情,看著她弟弟貪婪的嘴臉。
他們才是一家人。
“不愛我”這三個字,刺痛了我的心。
我一根一根掰開徐漫的手指。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把公司給你弟,我就是不愛你,這婚就結不成了,是嗎?”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可怕。
徐漫愣愣地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轉身就走。
“林默!”徐漫尖叫著追了上來。
她父母和弟弟也反應過來,堵在門口。
“小子,你想幹什麼?吃了飯就想走?彩禮留下!”徐浩叫囂著。
“把話說清楚!我女兒哪點配不上你?”徐母叉著腰。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想讓我把公司給你?可以。讓你姐,跪下來求我。”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坐進車裏,我憤怒得渾身都在發抖。
手機瘋狂地震動,全是徐漫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信息。
“林默你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家人說話!”
“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你就是玩玩我的對不對?”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們就分手!”
看著這些顛倒黑白的指責,我隻覺得惡心。
我拉黑了她的號碼。
她開始通過各種渠道騷擾我。
先是我們的共同好友,一個個打電話來當說客。
“林默,你也太衝動了,怎麼能對長輩那麼說話?”
“徐漫都哭了好幾天了,她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考慮,你就服個軟。”
“不就是一家公司嗎?你現在這麼有錢,再開一家不就行了?別為這點事傷了感情。”
他們站著說話不腰疼,輕飄飄地勸我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徐漫一家的貪婪。
我懶得廢話,來一個拉黑一個。
朋友不行,她就讓她父母出馬。
兩個老人跑到我公司樓下,一哭二鬧三上吊,逢人就罵我是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公司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我成了鄰裏指指點點的“渣男”。
報警也沒用,老人撒潑警察隻能調解。
最後我雇了保安,才把他們強行 “請” 走
就在我以為事情慢慢平息時,徐漫本人,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她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我新家的備用鑰匙。
那天我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她。
她瘦了一圈,眼泡紅腫,看起來楚楚可憐。“林默,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冷冷地說,“把鑰匙留下,然後離開我的家。”
“我不走!除非你原諒我!” 她突然拔高聲音。
“原諒你?原諒你聯合家人算計我的財產嗎?”我嘲諷地笑了一聲。
她被噎得語塞,眼淚瞬間湧出來:“我隻是怕你有錢了會不要我...... 想抓牢你......”
她開始打感情牌,訴說她的不安和恐懼。
但我已經不會再相信她了。
我靠在門邊,冷漠地看著她表演。
她見我無動於衷,忽然話鋒一轉。
“林默,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聽到別人誇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怎麼會知道?
我死死地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她迎著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
我猛地後退半步,左手下意識攥緊褲縫。
喉結滾動兩下:“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緩緩走到我麵前,踮起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別裝了,從你得到那個東西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