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語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都摔碎了你還想怎麼樣!顧楓又不是故意的!他得了抑鬱症你別刺激他!”
見我仍然死盯著顧楓,林詩語神情極度不耐煩,
“莊靳言!我就知道你還在為我的初夜生氣!你在乎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初夜!”
我看著這個曾經我深愛的女人,冷笑著說,
“林詩語,你和你的初夜,我都不在乎了。”
林詩語一怔,隨即眉頭緊皺起,
“夠了莊靳言!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你答應過會永遠愛我的!”
可她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軟下語氣哄我,
“你放心!在我眼裏顧楓隻是我的家人,你才是我最愛的人!隻要你不幹涉我給顧楓治病,那我就原諒你跟我爸媽說退婚的事情!林家也不會撤資!”
她施舍般的語氣仿佛我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這些年來她一次次拿著救過我當籌碼,從莊家要走了無數資源。
不僅讓林家擠進了京市,也讓她從鄉下姑娘飛升一躍成了富家千金。
可是她忘了,林家如今得到的一切靠的都是莊家的施舍。
撤資?簡直天真又愚蠢!
莊家動動手就能讓林家頃刻間消失,林詩語還妄想用螞蟻來搬動大象的腳?
妹妹被我房間裏的爭吵聲吵醒,揉著惺忪睡眼走進我的房間。
看到林詩語的第一眼就惱了,
“承諾算不算數,全憑我哥的心情,還能讓你當成把柄來威脅他?”
我打斷了想還嘴的林詩語,彎腰撿起那枚碎成兩瓣的玉佩,
“林詩語,趁我不想跟你計較玉佩的事,還不快滾!”
林詩語又氣又惱,可看著妹妹帶來的保鏢,隻能恨恨的瞪我一眼,
“莊靳言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我把玉佩攥在手心裏,血珠順著指縫落下。
送給林詩語玉佩的時候,她答應過我會好好保管,絕對不會辜負我的心意。
似乎從兩年前開始,我就很少看到她戴著玉佩,
我問過她原因,她便吞吞吐吐的解釋,
“那可是你媽媽的遺物,我怕弄碎了就收起來了。”
當時我大為感動,覺得林詩語心思很細膩。
可沒想到,那枚見證我和林詩語愛情的玉佩,早就被她送給了顧楓。
而我卻在林詩語編造出的謊言裏被耍的團團轉。
我本以為就此一切事情就會結束,可第二天當我睜開眼睛,發現一堆記者圍在莊家門口。
而林詩語在鏡頭麵前哭訴著,
“顧楓才不是小三,我們小時候就定了娃娃親!要不是莊家的人逼我跟莊靳言結婚,我早就是顧楓的妻子了!”
“莊靳言仗著家裏有錢硬生生把我從顧楓手裏搶走,還想拿走我的初夜…”
林詩語哭的梨花帶雨,引得在場的記者紛紛為之動容。
幾句顛倒黑白的話迅速讓我陷入了輿論中心。
我心底翻滾著的情緒最終化為了一抹自嘲的笑。
聽著林詩語說我的壞話,妹妹忍無可忍的衝了上去,
“林詩語!你知道抹黑莊家的後果是什麼嗎?我哥向你求婚的時候你不是還高興的發到網上去了嗎?莊家什麼時候逼過你?”
敏銳的記者嗅到了八卦的氣味,立馬掏出手機搜索著林詩語的社交賬號。
林詩語氣急敗壞的踹向妹妹,從她手裏奪過話筒狠狠砸在地上。
一股巨力將妹妹掀飛出去,林詩語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她的高跟鞋死死踩住了妹妹的手背,嘴裏叫罵著,
“我警告你!你別在這兒給我胡說!”
妹妹痛苦的掙紮著,我的心被緊緊抓住,痛如刀絞。
當即就衝下樓護在妹妹身前。
想也未想,我反手就甩了林詩語一個耳光,
“你竟敢對我妹妹動手!不想活了?”
林詩語被我打的一懵,反應過來後歇斯底裏的又抓又打,
“莊靳言!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原本躲在一旁的顧楓也衝了上來,從背後鉗住了我的雙臂。
林詩語一把抓起妹妹的頭發,左右開弓連扇了十幾個耳光,
她殘忍的對我說,
“我就動手了!要不是你妹妹這個賤人一直在挑撥離間,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我目眥欲裂的看著妹妹的臉迅速腫脹起來,疼的渾身發抖,
我憤怒而無力的吼著,
“林詩語!你住手!保鏢!還不快給我滾過來!”
身後的顧楓被保鏢狠踹一腳,我掙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救妹妹。
妹妹嘴角邊鮮血淋漓,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驚慌失措的抱起妹妹的身體往外衝。
顧楓咬了一口保鏢的胳膊,趁機朝我撲了過來,
“你跟大家解釋清楚…”
我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怒火,重重一巴掌將他扇飛出去,
“都是吃幹飯的嗎?給我往死裏打!我妹妹的傷!我要讓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