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蘇離一身便裝帶上原身所有重要物品,就那麼離開了蘇家。
走前,她根據原身的記憶,潛入王嵐的書房並從保險櫃裏取走了屬於原身的一些重要文件。
那是獨屬於蘇家子嗣才有的家族信托基金,和家族贈與股份的相關文件。
出了別墅區,她攔住一輛出租車朝著郊外一座名叫乾園的老式別墅而去。
一個小時後,蘇離下車,通過家族身份識別係統走入乾園的大門。
在乾園幹了幾十年的張阿姨,笑著迎上前來,不過在看見她頭上纏著的繃帶時明顯愣了一下。
“蘇離小姐,董事長和幾位先生正在書房談工作,說是不讓打擾,要不您先等一會兒?”
蘇離擺了擺手,不等張阿姨把話說完,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蘇離想了想,還是抬手敲了一下書房的房門。
“進來。”
蘇離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不出意外的,她看見了她的幾位叔叔們都在這裏。
當然也包括王嵐和這具身體的親爸,蘇學智。
“誰讓你來的?!不是讓你待在家裏反省的嗎?!”
還不等蘇離打量完,王嵐已經先一步起身,怒瞪著蘇離厲喝出聲。
“等著被你打包送到國外嗎?”蘇離冷冷的撇了一眼依舊強勢的王嵐,眼底裏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她的頭上還覆著繃帶,臉色也因失血過多而奇差無比,可這個女人竟然隻關心她是否反省了沒。
還真是一個好親媽呢。
“小離,你的頭怎麼了?還有,什麼送國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談成一個戰略合作,下了飛機就來老宅彙報工作的蘇學智,看著蘇離的頭滿臉驚愕。
“怎麼回事?你問一下你的好太太不就知道了?我的好爸爸!”
蘇離沒好氣的說完後,直接取出兩份協議,對著上首處頭發半白的老者說,“祖父,這是家族分給我的家族信托基金和每年家族分紅的相關文件。
孫女今天過來,就是是想用它來換取蘇家在東省的那個小農場。”
“換?”蘇老太爺就那麼盯著蘇離。
確切的說,是自從蘇離進入正廳開始就在審視著這個很少出現在他麵前,性子有些怯懦卻又膽大包天的孫女。
高考時,竟敢瞞著家族選了一個與家族企業毫無關聯的農科專業。
而且還是專門研究種植的學科。
三天前,又因此事與大兒媳發生激烈的爭吵,今天又在沒有得到許可的情況下突然來乾園找他。
嗬嗬,膽子有,就是有些狂妄的不知所為。
就在蘇昊銘審視蘇離的間隙,王嵐這邊已經是火冒三丈。
“混賬東西,這些文件我分明鎖在保險櫃裏,你是怎麼偷出來的?!
還有,你難道忘了,到了老宅要先給你祖父跪下行禮問安嗎?”
“偷?!我拿自己的東西怎麼就成了偷?!還是說東西在你那保管著就成了你的了?
另外,王女士,我不得不提醒你,大清早就亡了,別動不動的就跪下行禮問安那一套。”
“小畜生,你剛才叫我什麼?!”王嵐被蘇離蔑視的態度給驚到了,也氣瘋了。
她抬手朝著蘇離就扇了過去。
“你住手!”蘇學智連忙厲喝,想要攔住突然動手的妻子。
其他幾房對此,均是冷眼旁觀。
對於大房母子間突然的劍拔弩張,老爺子未發一聲。
到是在看蘇離時,眼裏多了一道審視與探究,他發現這個孫女怯懦隻是表象,實際上渾身都是反骨。
還有,就這麼不願意跪他嗎?是誰給她的底氣,讓她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那樣話的?
就在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際,蘇離閃電出手,狠狠的攥住了王嵐揮過來的手掌。
“怎麼?王女士打人耳光這是打上癮了?
三天前你把我打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還不夠,今天準備在眾位長輩麵前再對我施暴不成?!”
說著,她狠狠的朝後一甩,王嵐的身體頓時不受控製的朝後倒去。
她可不是原身,才不會慣著這個潑婦。
倒是蘇學智,本能的上前接住倒下的王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就連其他幾房叔叔們,也都被蘇離的話語和舉動給驚得瞪大雙眼。
就好像不認識這個侄女似得,還有,這個侄女的性子不是最好的嗎,怎麼看著有點瘋。
然而,有些人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言行有問題,甚至越發過分。
就比如,“你個小畜生!你滿口胡言,我是你媽,我打你幾個耳光怎麼了?!
還有,家裏需要的是商業精英,不是你這種隻想著怎麼種地的寄生蟲!”
這句話一出口,蘇家所有人包括蘇昊銘的臉,全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