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妙竹纖細柳眉微微一蹙,側身看去。
隻見數道身影邁步走來。
那走在最前方的,乃是一名穿著華麗長袍的青年。
大概二十來歲,相貌較為英俊,皮膚比一些女人還白。
此時,青年目光熾、熱的鎖定在汪妙竹身上。
看到這青年走來,汪妙竹柳眉再度一蹙。
顯然,她對其沒有好感。
青年叫侯宇哲,是雲雨郡侯家的二少爺。
曾多次對她表達過喜愛。
但並不是真的想和她結親。
因為她不能修煉,侯家不允許侯宇哲找一個純粹是花瓶的女人。
換言之,侯宇哲隻是看中了她的身子而已。
侯宇哲的真實想法,汪妙竹早已知曉。
並不打算理會,轉身就欲離開。
見狀,侯宇哲眼神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怒火。
快步上前,攔在了汪妙竹身前。
汪妙竹頓下步伐,美眸看著侯宇哲,語氣淡淡的道:“候公子,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汪大小姐好不給麵子。”
侯宇哲有些陰陽怪氣,道:“這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不愧是有夫君撐腰的人了。”
“不過,我好像聽說,你夫君在天都郡江家是個不受待見的棄子。”
“你跟著他,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
汪妙竹臉上劃過冷漠:“我夫君如何,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若沒事,便請讓開。”
“哈哈,別生氣啊,我純粹是站在朋友角度,替你未來表示擔憂。”
侯宇哲大笑一聲,沒有繼續這話題。
隨後看向汪妙竹剛才詢問的那條項鏈。
“汪大小姐,我看你對這條項鏈甚是喜愛。”
“你們成親時,我有別的事情耽誤了,沒親自去祝賀。”
“這樣吧,我買下這條項鏈送給你,權當是補給你們成親的賀禮了。”
“畢竟,你夫君是個贅婿,手上定然不寬裕。”
“我想他不太可能送得起這樣的項鏈給你。”
侯宇哲伸手指著項鏈,對侍女吩咐道:“給我包起來。”
侍女連忙點頭:“好的,客官,請稍等。”
“不必。”
汪妙竹打斷了侍女的動作,道:“候公子,你的好意,我們夫妻心領了,但這項鏈就不用買了。”
“你們侯家,昨日已來汪家送過賀禮。”
“這不一樣。”
侯宇哲爽朗笑道:“侯家送賀禮是公對公,這項鏈是我私人贈送,意義截然不同。”
汪妙竹臉色微變。
侯家在雲雨郡的地位,並不比汪家低。
她在外人麵前又是不能修煉的廢物,也不可能出手對付侯宇哲。
這混蛋實在太難纏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江承軒采購完東西,走到她麵前關心詢問。
“妙竹,怎麼了?”
其實靠近這邊時,江承軒已經了解了大概情況。
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正在糾纏汪妙竹。
雖然他和汪妙竹沒有感情,但汪妙竹現在是他的妻子。
妻子被別的男人糾纏,怎能坐視不管。
江承軒的出現,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更為熱鬧。
一部分人認出了江承軒是汪妙竹的夫君。
沒等汪妙竹說話,侯宇哲便笑著道:“原來你就是汪大小姐的夫君,幸會幸會。”
“在下侯家二少爺侯宇哲,是汪大小姐相識多年的老友。”
說到老友二字時,他故意加重了音調。
仿佛在告訴江承軒,他和汪妙竹的關係非同一般。
汪妙竹眼中湧現厭惡,正欲說點什麼。
江承軒卻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用多說。
“候公子,在下江承軒,早已久仰你的大名。”
江承軒笑著回應一聲。
侯宇哲認為他搬出侯家二少爺的身份,已經帶給江承軒震懾的效果。
一個被江家嫌棄的棄子,過來當了汪家的上門女婿。
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底氣?
在他麵前,自然隻有恭維奉承的份。
“剛才我已與汪大小姐說了。”
“昨日有事耽誤,沒能親自去你們新婚現場道賀,特買下這條項鏈彌補歉意。”
“雖然才三千靈石,不算什麼特別貴重的禮物。”
“但若戴在汪大小姐的身上,也能為她增添幾分美麗。”
“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侯宇哲侃侃而談,皮笑肉不笑。
周圍眾人一聽項鏈要三千靈石,皆是發出驚歎之聲。
普通家族,一年的純收益,估計才一兩萬靈石。
根本不可能隨手拿出三千靈石來消費。
真不愧是侯家二少爺,出手就是闊綽。
其實三千靈石對侯宇哲而言,也不是什麼小數目。
畢竟,侯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有很多人口要養活。
他每個月能從家族得到的靈石,不超過五千。
但花三千靈石,能惡心打擊下江承軒,能博得汪妙竹好感的話,那就很值得了。
“這項鏈要三千靈石?”
江承軒有些驚訝的看了項鏈一眼,旋即又看向侯宇哲,道:“侯公子,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侯宇哲很滿意江承軒的態度,大笑出聲:“我知道,對你這樣的贅婿而言,三千靈石可能要存很久,還不一定存得下。”
“但現在是我買,不是讓你買,不用你操心貴不貴的問題。”
言外之意,你個贅婿連三千靈石都拿不出來。
老老實實低頭哈腰就行。
汪妙竹美眸中閃爍著怒火。
這侯宇哲實在欺人太甚。
好歹江承軒是她的夫君。
她有責任也有義務維護江承軒的臉麵。
她抑製不住火氣,準備上前譴責。
江承軒再次拉住。
她不明白江承軒的意圖。
江承軒並未解釋,目光和侯宇哲對視到一起:“侯公子一定要買?”
侯宇哲點頭:“一定要買。”
江承軒又問:“一定要送?”
侯宇哲再次點頭:“一定要送。”
江承軒伸出手掌:“那就多謝侯公子慷慨相贈了。”
有二愣子追著送東西,傻子才不要呢!
有仇歸有仇。
但不能和禮物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