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楚嬌嬌在家的時候,三天兩頭就作,弄得一家人苦不堪言。
楚仕荀眼神寵溺,越看越喜歡楚聽瀾。
他妹妹肯定不會像楚嬌嬌那樣蠻不講理。
“妹妹想什麼時候回去?”
楚聽瀾思索片刻:“後日吧!皇城我也沒什麼需要處理的事了,修整一天就回家。”
“對了三哥,我和楚嬌嬌是怎麼被換掉的。”
原書劇情沒寫多清楚,她想知道一些細節,來解釋心中疑惑。
楚仕荀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歎息。
“外公家在普州城,爹陪著娘回去省親,娘懷著你,路過綿城的時候羊水破了,那時在荒郊野外破廟停下生產,巧就巧合在,你養母那時候也路過破廟,也要生孩子。”
“你知道你養母身邊以前有個桂嬤嬤嗎?”
楚聽瀾點頭。
“聽李嬤嬤說起過桂嬤嬤,好像因為後來犯了什麼事,被趕出了府。”
楚仕荀接著道:“爹娘發覺楚嬌嬌長得越來越不像我們家的人,就開始懷疑了,大概兩年半以前,這位桂嬤嬤偷偷摸摸來府上找到了楚嬌嬌。”
“從那以後,楚嬌嬌對家裏更是嫌棄得很,每日都對著家裏挑刺,一年前更是偷摸逃走,我們一開始也很慌到處找她。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跡。”
“後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桂嬤嬤,從桂嬤嬤嘴裏得知了她調換孩子的真相。”
楚聽瀾心中暗叫一聲狗血。
“三哥,我猜一定是楚夫人做了什麼得罪桂嬤嬤的事,桂嬤嬤看爹娘那時候的穿衣打扮不如楚家,就想調換我和楚嬌嬌,讓楚嬌嬌吃苦對吧!”
楚仕荀一臉妹妹你好厲害。
楚聽瀾在心裏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狗血劇情還真是千篇一律啊!
楚仕荀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後繼續道:“爹娘得知這個消息後,就想來接你,隻是家裏事情太多,等你回家就知道爹娘不是故意不來了。”
說到這裏,楚仕荀停下,用真誠炙熱的語氣說道。
“妹妹,把你弄丟是我們的失職,我們會彌補之前對你的虧欠。”
天知道他們知道真相後,有多自責。
楚聽瀾真沒覺得被虧欠了什麼。
“三哥不用這麼想,我在楚家過得還是不錯的。”
至少還是錦衣玉食的被養著。
楚仕荀不樂意了。
“妹妹你就別瞞著三哥了,你在楚府的事,我都打聽到了,我是沒想到楚月城那老東西那麼不要臉,讓你一個小丫頭靠刺繡養活自己,後麵更是靠你的關係和侯府搭上線賺了銀子。”
“你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他們卻做出那麼多不要臉的事。”
是的。
楚聽瀾從幾歲起就開始刺繡。
她的月錢都是自己賺的。
甚至因為她繡花技藝好,讓楚月城的繡坊名聲大噪。
那時候楚月城和楚夫人葛蘭對她態度極好。
事事也都捧著她讓著她。
至少在楚嬌嬌回來以前,楚月城和葛蘭對她是和顏悅色的。
一切變化都是楚嬌嬌回來之後。
有過河拆橋的意思。
也有不顧念相處十幾年的情分。
甚至如果按照原書劇情走,她會淪為這家人的吸血包。
可現在不會了。
“我今天落了楚嬌嬌的臉麵,葛蘭和楚月城不會放過我,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威脅,三哥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楚仕荀笑得像個傻大個。
“真要遇到事,也是三哥保護你,別怕,我們全家上下都是你的後盾,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
大夫來了之後,幫楚聽瀾清理了傷口,包紮了一下。
楚月城和葛蘭比楚聽瀾預料的來得早。
天剛黑,兩人就氣勢洶洶地帶著楚嬌嬌找上了門。
三人被帶到前院花廳。
楚嬌嬌眼中帶著嫉妒和不甘。
楚月城卻從中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嬌嬌,你之前不是說你養父母家過得不好嗎?”
楚嬌嬌回家的時候,為了讓楚月城和葛蘭愧疚,對她更加疼愛。
一直說以前過得有多不好。
在家中受了多少苦。
“爹,難道你還不信我嗎?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借來了這一處宅子充麵子,那家人虛偽得很......”
楚仕荀還沒進屋就聽到這句話。
冷笑一聲進了屋子,直接開懟。
“誰虛偽誰心裏清楚,楚嬌嬌你倒是說說,在我家的時候,我們讓你吃什麼苦了?”
“你嫌棄家中大廚做飯不好吃,爹娘花了大價錢為你請來禦廚,隻為你一個人做飯。”
“還不識貨的嫌棄家裏特製的綾羅綢緞不夠好,非要我們去外麵綢緞莊買普通綢緞給你做衣裳。”
“我倒是不知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被錦衣玉食養大的你,吃了什麼苦。”
楚聽瀾一臉敬佩的望著楚仕荀的背影,這一刻覺得楚仕荀的背影極其廣闊,有安全感。
就這樣懟,她喜歡。
要問利州楚家這麼好,楚嬌嬌為什麼還會偷偷逃走,還會嫌棄利州楚家。
那還不是因為利州楚家把楚嬌嬌養得太好,不諳世事。
楚家一直崇尚節儉,也沒有攀比之風。
從不在楚嬌嬌麵前吹噓穿的衣裳有多貴。
家中多有錢財。
擔心楚嬌嬌被外麵的那些虛幻攀比影響,楚嬌嬌的玩伴也都是被篩選過的。
結果,就讓楚嬌嬌認為利州楚家沒錢。
楚仕荀每說一句,楚嬌嬌的臉色就黑上兩分。
其實她不是沒察覺不對勁。
回到皇城楚家後,她就發現她娘送給她的衣物,都不如之前穿的柔軟。
府中大廚做的飯菜,更是沒有以前合口味。
隻是,她不願意承認利州楚家比皇城楚家強罷了。
因為一承認,就意味著她有眼無珠。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葛蘭不樂意了,斜睨了一眼楚仕荀。
“得了,別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了,就你家能請得起禦廚,當年在破廟,你爹娘身邊就跟了一名車夫一位丫鬟,就連接生,也是那什麼都不懂的丫鬟接的生。”
有錢人家,誰出門隻帶這點人。
她是更傾向於楚嬌嬌說的話。
並不相信利州楚家能多有錢。
楚仕荀笑得更冷。
“當年楚夫人倒是帶了不少人,不也連累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