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回複迅速而專業:“江先生,您的情況若能提供傅女士出軌的確鑿證據,勝訴幾率極高,按照《民法典》相關規定,對方作為過錯方,很大可能淨身出戶。”
江承宇利用撞破秘密後的三天時間,秘密收集證據。
他在傅敘微常用的平板裏悄然植入了定位程序 —— 最初是怕她出差遇到危險,想隨時知道她的位置,如今卻成了刺破謊言的利刃。
定位顯示傅敘微此刻在醫院。
江承宇稍作喬裝,戴上鴨舌帽和口罩,打車趕往醫院 —— 他要親眼確認,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手術室外,傅敘微焦躁踱步,指尖反複摩挲著手機屏幕,神色裏滿是擔憂,連平日裏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有些淩亂。
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掩麵 “自責”,男人叫何睿誠,隻見他穿著整潔的白襯衫,看起來溫和無害,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肩膀微微顫抖:“都怪我,沒看好寧寧...... 她吵著要找媽媽,趁我做飯跑出門,就被車撞了......”
傅敘微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伸手拍了拍何睿誠的後背安慰:“別自責了,送醫及時,寧寧會沒事的。”
何睿誠順勢依偎在她胸前,聲音帶著刻意的柔弱:“微微,寧寧這次嚇壞了,總吵著想媽媽...... 能不能把她接回你身邊照顧?這樣我也能安心些,也能幫你分擔些傅家的壓力。”
他太清楚傅敘微的軟肋 —— 孩子,以及傅家繼承權的壓力。
傅敘微沉吟片刻,想到孩子流落在外確實不妥,又想到江承宇因 “不孕” 心懷愧疚,或許讓江承宇接觸孩子,能讓他慢慢接受這個 “意外”,甚至能彌補他無法當父親的遺憾。
她點頭:“好,孩子康複後,就接回我們家。”
躲在走廊拐角的江承宇,看著兩人宛如家人般親昵的姿態,心如明鏡 —— 何睿誠就是傅敘微的出軌對象,而那個叫 “寧寧” 的孩子,是他們的私生女。
傅敘微的哥哥傅澤川匆匆趕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氣場淩厲,一看就是常年執掌事務的模樣。
看到妹妹和何睿誠的親密姿態,傅澤川眉頭緊鎖,語氣直接得不留情麵:“你瘋了?把人接回家?江承宇知道了鐵定跟你離婚!傅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作為傅家的長子,傅澤川最看重的永遠是傅家的名聲和產業傳承,容不得半點差錯。
“所以不能讓他知道!” 傅敘微語氣急切,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隻要你們都不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承宇那麼愛我,不會懷疑我的!”
門後的江承宇呼吸驟然停滯!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
傅澤川知道,何睿誠知道,甚至傅家的傭人可能都知道!
隻有他被蒙在鼓裏,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還在為 “無法生育” 而愧疚,還在為傅敘微的 “深情” 而感動!
他至今想不明白,那個口口聲聲說 “愛他比命重要” 的女人,怎能心安理得地和別人孕育生命,還妄想用謊言瞞他一世?
傅澤川不解,語氣裏帶著功利的考量:“那為什麼不幹脆和江承宇離了?堂堂正正把孩子接回傅家?你要是缺繼承人,做試管也比出軌強 —— 江承宇除了技術好,對你的繼承權沒半點幫助,留著他幹什麼?”
“哥!” 傅敘微不悅打斷,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掙紮,“離婚的事不要再提!我愛江承宇,他比傅家的產業還重要!但是......” 她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沉重的無奈,“爺爺說了,我要是 35 歲前沒有親生孩子,傅家的產業就要轉給旁支的侄子,我不能讓傅家的東西落到外人手裏。”
好一個 “不能落到外人手裏”!
江承宇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瞬間凍結四肢百骸。
那些 “隻要兩人相守” 的甜蜜誓言,原來隻是哄騙他一人的彌天大謊!
她愛的從來不是 “他江承宇”,而是 “能為她守住傅家產業、又不會威脅她地位” 的 “丈夫”!
他再也聽不下去,轉身決然離開醫院,買了最早一班機票回國 —— 他要盡快離開這個充滿謊言的地方。
第二天,傅敘微帶著那個怯生生的孩子和穿著整潔襯衫的何睿誠回到家。
江承宇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心臟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她竟敢直接將人放在他眼皮底下!
他倒要聽聽,她能編出什麼天花亂墜的故事。
“承宇,” 傅敘微笑容僵硬,指著孩子,“我開車回來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這孩子,傷得挺重。畢竟是我的責任,她又很乖,我想收養她在身邊。正好,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
江承宇麵無表情地點頭,心中冷笑 —— 她倒是會挑借口,把 “私生女” 說成 “收養的孤兒”。
他目光轉向何睿誠:“那這位是?”
“哦,這是我特意請的保姆,專門照顧孩子的,這樣你也能輕鬆點,不用分心家裏的事。” 傅敘微解釋,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 她知道,江承宇最討厭別人欺騙他。
“保姆?” 江承宇挑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棱,“傅總真是體貼。這位先生看著真年輕,業務能力想必很強,連孩子的飲食喜好都摸得這麼清楚。”
好一個 “讓他輕鬆”!
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行著最傷他心的事 —— 她甚至懶得找一個更合理的身份,就把出軌對象放在他眼前。
不過,這倒也是送上門的證據。
傅敘微接了個工作電話,匆匆出門,留下三人在客廳,氣氛詭異凝滯。
何睿誠擠出溫和的笑容:“江先生您好,我是何睿誠,以後負責照顧寧寧的生活起居。”
“我知道你是誰,” 江承宇冷冷打斷,目光如霜,“沒必要裝。你和傅敘微的事,我清楚得很。”
何睿誠笑容瞬間消失,換上毫不掩飾的輕蔑:“正好。那以後,就請江先生多多指教了 —— 畢竟,微微真正在意的人是我和寧寧,你不過是她應付傅家的工具罷了。”
他刻意加重 “工具” 二字,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曾幾何時,傅敘微對江承宇的寵愛,全城皆知 —— 她會在商業宴會上牽緊他的手,會公開說 “我丈夫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會把他的照片設成手機壁紙。
誰能想到,他何睿誠僅憑 “理解傅敘微的壓力”,就能輕鬆奪走這個女人的心,還能讓她把私生女接回家。
江承宇懶得糾纏,轉身欲回書房處理工作 ——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功夫和一個 “第三者” 浪費時間。
見他如此平靜,何睿誠心中不甘,快步上前擋住去路,語氣帶著隱晦的挑釁:“江先生,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微微的孩子,今年三歲了。這三年,我們在國外過得像真正的家人,她會陪寧寧過生日,會給她講故事,這些,你都沒有過吧?”
他逼近一步,聲音壓低卻字字清晰:“你以為你是傅先生就穩了?微微需要的是能給她生孩子的人,不是你這個讓她連孩子都生不了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