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樓下來,江北就迎了上來,“少爺,咱們去哪兒?”
“買輛馬車去。”
原本她打算先買個驢子,上下班代步的,現在懷揣著巨款,蘇子衿心裏底氣足,幹脆一步到位。
買馬車!
100金等於400兩銀子。
先去錢莊將金票換成了2張一百兩和4張50兩的銀票。
兩人便去了馬行。
一打聽,最便宜的馬30兩,還有50兩,80兩,甚至上百兩的。
一下子花出太多也不好。
她還要買別的。
馬倌看蘇子衿猶豫,便問道,“大人,敢問買馬是用來做什麼?”
蘇子衿穿著朝服,馬行的馬倌對他頗為恭敬。
“駕車使得。”蘇子衿也沒隱瞞。
“若不需要馬兒長途跋涉,大人買普通的便可。”
馬倌將蘇子衿領到一個馬廄中,掰開一匹馬的馬嘴。
“大人你看,這馬已過十歲,牙齒已經磨損。隻要30兩銀子。”
見蘇子衿點點頭,他又掰開另一匹馬的馬嘴,“這馬5歲,是剛剛成年的年輕馬。要50兩銀子。”
“80兩銀子的馬是退役的戰馬,雖然年老,但十分安全,輕易都不會驚馬。若大人隻是拉車,那麼普通的馬便可。”
蘇子衿扔給了馬倌幾塊碎銀,“那便勞煩小哥替我找一匹50兩的年輕馬。”
馬倌接過銀子,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的深了幾分,“多謝大人,大人請跟我來。”
馬倌將蘇子衿帶到另一處馬廄。
這處馬廄中的馬,明顯更加體壯膘肥。
“大人,這幾匹馬,一直都是小人在養著的,大人盡量挑個順眼的便是。”
蘇子衿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隻黑色帶白花的,她指了指道,“就它了。”
“大人好眼光,最屬它最能吃!”
馬倌打開馬廄,將馬牽了出來,“勞煩大人,還需跟小的去烙印登記一番。日後這馬,便上了名冊,若是丟了,大人便可去官府報備尋馬。”
“我還需要配備馬車,不知小哥,可有推薦?”蘇子衿一邊跟著馬倌走,一邊問道。
“大人真是問對了,這附近的車行就屬於老六車行最為公道。從馬行出去往東走,有許多車行,大人可以去問問。”
蘇子衿道了謝,烙印入冊之後,二人牽著馬去了附近的車行。隨便問了幾家,果然是老六車行的價錢最公道。
買了車,套上馬,蘇子衿一陣興奮。
她終於是有車一族了!
“走,回家!不不,先去菜市場。”蘇子衿一溜煙鑽進了馬車。
終於不用去哪都靠走了!
“好嘞,少爺你坐好!”江北也很開心,把馬趕得飛起。
一路上,江北都是得意洋洋的模樣,路上遇見熟人,還得特意停下車,跟人聊聊。
蘇子衿就慘了,她覺得她的屁股都要顛成八瓣了,腰都快折了。
江北看著蘇子衿臉色發白,尷尬地撓了撓頭,“少爺,我這是太高興了。”
蘇子衿扶著腰,瞪了他一眼,“快來扶我一把。”
也不知道周逸之的馬車減震怎麼就那麼好。
她的馬車,快趕上碰碰車了。
“哎,哎,來了來了。”江北趕緊上前,攙扶著蘇子衿下車。
真不是她矯情,而是已經顛麻了。
外城的菜市場離家不遠,蘇子衿買了大量的果子,石灰,堿和罐子。定好了數量,留下地址,讓人給送去。
路過首飾鋪子,蘇子衿花了100兩給林茹娘買了一對金鐲子,是雕著牡丹的花樣,甚是精致。
又去鋪子裏挑了幾匹布料。林林總總下來,400兩紋銀就剩下了220兩了。
回到家中之後,蘇子衿將金鐲子帶在林茹娘的手上,“娘,你看我挑的這鐲子,你可喜歡?”
林茹娘卻麵色一白,抓著蘇子衿就進了房,還把大門關得緊緊地。
“衿兒,你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得了功名。可不能幹那貪贓枉法的事。”
蘇子衿聽笑了,“娘,你放心,銀子都是正道來得。”
“是啊。老婦人,少爺都是憑本事在醉仙樓掙來的銀子。少爺還與醉仙樓的掌櫃談成了飲料的生意呢。”
江北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前因後果,林茹娘聽完,一把抱住了蘇子衿。
“我的衿兒長大了!蘇郎啊!你可看到了?!我們的衿兒長大了!”
“娘!”蘇子衿抓過林茹娘的手,為她抹去淚水。
“這隻是開始,日後我會讓娘住大院子,過上體麵日子,娘該高興才是。”
“對對。娘,高興,高興!”
林茹娘用帕子不斷地擦著淚,“衿兒有出息了,不僅考上了狀元,還知道孝敬娘了。娘就算現在死了,也高興!”
“娘!以後不準說這種話!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蘇子衿眉頭一皺,林茹娘立馬應承下來,“對對,娘不說,不說。”
又安慰了一番林茹娘,蘇子衿拿出餘下的200兩銀票。
林茹娘一愣,“銀子你自己留著,家裏夠用。”
“娘,你拿著,我已經留了一些。我得上值。日後,家裏的營生,還需要娘來打理。娘明日去找牙人再買幾個能幹丫鬟。人手多了,飲料的產出也多。娘隻要記得,製作小蘇打方法不要泄露出去。沒有小蘇打,別人就仿製不了我們的飲料。”
就算有人查出原料也沒關係。
誰又能想到,她用得不是原料,而是原料產生的氣體呢?
對於蘇子衿的話,林茹娘都一一應了。
蘇子衿又想到今日玥瑤長公主的話。
她雖不知是真是假,但總要提防一二,便又道:“表妹的事情,且再等一等。如今並非是結親的時機。娘倒是可以讓姨母在京郊物色一個院子,無需美觀,隻要夠大便可。我們的飲料必定供不應求,還需多多得做,家裏還是太小。”
又交待了林茹娘一些需要注意的,吃過了飯,蘇子衿又讓江北拿來布料。
紫色和紅色帶印花的兩匹,是給林茹娘的。
他自己選了個青綠色帶暗紋的。
也給秀兒和江北各買了一匹。
做衣服的活,自然就是秀兒和林茹娘兩個人的事了。
打理好一些,蘇子衿便回屋繼續練字了。
什麼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有練字,不能放鬆。
也因為她的刻苦,傷口愈合地極慢,這都好幾日了,還會有滲血出來。
蘇子衿隻是每天塗藥,保證傷口不會感染,其他也不去管它。
愈合的越慢越好,正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