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聯想起前些日子江清棠支出的大筆賬單,聞梟氣笑了,她該不會是拿著他的錢在外麵養野男人吧?
想到這,聞梟抬腿朝江清棠走了過去。
感受到頭頂投下的陰影時,江清棠下意識的抬頭,正好與聞梟帶著不滿的目光對視上。
她微微擰了擰眉,心底有些疑惑,聞梟來這裏幹什麼?
在看到他身旁的喬依時,江清棠瞬間得到了答案。
她壓下心底的情緒,冷聲開口:“有事?”
聞梟微微擰眉,以往江清棠見到他時,都會帶著迎合討好的笑,什麼時候態度如此冷漠了?
是因為有了新歡?
他冷笑了聲:“江清棠,解釋一下?”
江清棠看著聞梟,滿眼都是諷刺。
解釋什麼?他把喬依肚子搞大的時候,怎麼沒想起和她解釋?
現在倒是管起她來了?
江清棠嗤了聲:“有什麼好解釋的?聞總,都是要離婚的人了,少管前妻,這是作為前夫最基本的素養。”
她的話太過刺人,聞梟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一旁的喬依立馬打起圓場,軟聲細語地說:“清棠姐,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聞太太,拿著自己老公的錢出來偷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傅寒聲微微皺眉,開口說道:“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和棠棠隻是談合作而已。”
“合作?”喬依語氣柔柔的,眼底卻裝滿不屑,“據我所知,清棠姐結婚三年都是家庭主婦,她能有什麼合作可談?不要遮掩了,我們都看見了。”
傅寒聲還想解釋,卻被江清棠攔住了。
她看了一眼聞梟,見男人沉默不語,猜測對方多半也是這麼想自己的。
江清棠這會兒真被惡心笑了:“吃頓飯就是偷情了?那你們這種夜不歸宿睡在一張床上的算什麼?不覺得自己過分反倒是來指責我了,喬依,你裝什麼單純呢?”
喬依麵色頓時慘白一片,她微微蜷縮了一下身體,捂住自己的肚子。
聞梟見狀,連忙關心地問道:“肚子疼?我送你去醫院?”
喬依沒有回應,而是眼裏包著一汪淚水對江清棠說道:“江清棠,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好了,不用和她解釋。”聞梟打斷了她的話,隨後用略帶冷意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江清棠,“不管怎麼說,領離婚證之前你都是聞家的人,注意你的行為舉止。”
江清棠被他氣笑了,氣得胃部也跟著一抽一抽疼了起來。
聞梟把她當聞家的人嗎?
在她被喬依不分青紅皂白侮辱的時候,他卻在冷眼旁觀。
而自己不過是才還了一句嘴,他就這麼迫不急地出來給喬依撐腰,到底誰才是和他結婚三年的人?
這三年來所有的苦楚都在此刻爆發,心口連著胃部的痛感越來越強烈,江清棠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張口想讓聞梟滾,可話還沒說出口,濃稠的血腥味就從喉間湧了上來。
江清棠不受控製嘔出一大口鮮血,緊接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聞梟在短暫的錯愕下,瞬間回過神來,手疾眼快地將江清棠一把攬住懷裏,這才沒讓她跌倒。
他愣愣地看著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莫名有些慌亂。
江清棠她......真生病了?
喬依瞳孔瞬間收縮,喉嚨間發出了短促的尖叫。
一旁的傅寒聲起身,想接過江清棠,卻被聞梟直接擋住。
他幽深的目光看著傅寒聲:“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