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讓助理把律所的核心成員叫到會議室。
推開門時,裏麵的氣氛比我預想中還要凝重:
幾個合夥人坐在桌前,臉色陰沉;
喬絮的堂哥,也就是負責行政的喬明,正拿著手機刷熱搜,見我進來,眼神裏帶著幾分挑釁。
我把一疊文件甩在桌上,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各位先看看這些,再決定要不要跟著喬絮一起瘋。”
文件裏是我這幾天收集的所有證據:
有沈白偷偷轉移我工資卡餘額的銀行流水;
有家裏阿姨的證詞,說沈白長期苛待貝貝,還經常跟喬絮舉止親密;
還有一段家中監控錄下的錄音,喬絮跟沈白商量 “怎麼讓紀宴淨身出戶,把他的客戶搶過來”。
最後,我點開了一份孕檢報告,我特意放在最後一頁:
“喬絮懷孕兩個月,孩子不是我的,是沈白的。”
會議室裏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喬明的臉先是漲得通紅,隨即又變得慘白,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我:
“紀宴!你!你偽造證據汙蔑喬總!你以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們會信?!”
“偽造?”
我嗤笑一聲,迎著他慌亂的目光:
“喬明,收起你這套。這份報告出自市婦幼保健院,有編號可查。你大可以現在立刻派人去核實,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說半個字的假話。”
我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如刀,釘在他身上:
“另外,你是不是忘了,你這個隻會溜須拍馬的行政總監位置,當初是怎麼來的?沒有我力排眾議把你塞進來,你們喬家那些親戚,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會議室裏指手畫腳?沒有我紀宴,就憑你們,真以為能守住這間律所?”
喬明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頹然跌坐回椅子上,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一片死寂中,跟我合作多年、向來以穩重著稱的李律師拿起那份孕檢報告,反複看了幾遍,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地開口:
“紀宴,即便這些是真的......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外麵的輿論已經失控,熱搜還掛著,每一分鐘都在損害律所的聲音。我們必須盡快止損。”
“我要讓喬絮和沈白付出代價。”
我靠在椅背上,眼神冷了下來:
“她喬絮選擇用最臟的手段,把我踩進泥裏,想逼我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奪走我的一切,甚至不惜利用我們的女兒。”
“那她就該想到,我能把她捧上雲端,自然也能——”
“親手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