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陰沉臉上這才柔和起來,看到手腕上的鐲子,眼裏飄過一絲精光。
顧時曄臉上樂開了花,開心極了。
我轉頭對著周圍的鄰居們,大喊,“等他們一對新人結婚的時候,還請大家來家裏喝杯喜酒。”
大夥們都歡天喜地的散去。
顧時曄也帶著林柔高興的離開。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我的心裏浮上了散不開的憂愁。
我不能告訴他們,這條奇葩的祖訓後麵,有著多麼可怕的故事。
隻要屁股帶紅痣的女人進了門,我們全村的人都要死。
這種荒唐的說法,沒有幾個人信。
可我卻曾經見過,整個顧家村差點滅族的慘狀。
少了我的阻攔,加上我豐厚的聘禮,顧時曄和林柔談婚論嫁很是順利。
很快,到了婚禮這天。
新媳婦的腳剛踏進大門,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陰雲密布。
我麵色大變,這要出事!
我心頭猛地一沉,吹起了守村人特有的鳴笛。
鳴笛一響,守村人出動,我的身後立刻多出了一隊默不作聲的黑衣漢子。
我帶著人,橫擋在新娘麵前。
我厲聲喝道,“帶紅痣的女子進了門,你是誰!”
滿堂賓客愕然,都被我陰沉的臉色嚇住了。
“時曄!“我死死盯著新娘頭上那方紅蓋頭,“掀了她的蓋頭!“
新娘家送嫁的人頓時叫嚷起來,
“你們顧家什麼意思?新娘子還沒進門,就要在門口掀蓋頭?”
“這是不把我們娘家人放眼裏?”
顧時曄也滿臉焦急,在一旁低聲勸道,“嫂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有什麼事兒,等婚禮辦完再說,求你了,嫂子......”
顧時曄是我一手養大,雖說喊我嫂子,但喊我一聲娘都不為過。
平日裏,若他如此求我,我早就答應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稍有差池,這一村的老小,包括新娘子一家,都要命喪這裏。
我大喝一聲:“來人,不配合的,全都給我打出門去!”
周邊來賀喜的賓客,紛紛來說情。
“他嫂子,你瘋了不成。非得把你小叔子的婚禮攪黃了才行?”
“就是,你這要掀了人家新媳婦的蓋頭,就不是娶妻,而是結仇了!”
我眼神陰狠,冷聲說道,
“現在掀蓋頭,至少還不死人。若是真讓帶紅痣的女人進了門,咱們沒一個能活!”
“給我掀!”
黑衣漢子聽到我的命令,立刻將周邊的人控製住,連顧時曄也被摁在一旁,掙紮不得。
我一把掀開了新娘子的蓋頭,露出林柔憤怒的臉。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
“不要!”顧時曄大聲喊道。
可我根本不在意,握住她想要再次打下來的手,大聲質問,
“你到底是誰?”
賓客們都不耐煩起來,“我說他大嫂子,這不就是林柔嗎?那天你都驗了身,怎麼還要阻攔?”
我冷笑一聲,“你們自己看看,現在這婚還能結嗎?”
滿堂的賓客這才發現不對勁。
頓時麵色大變,驚叫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