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並不是純種的人魚,這也是我總被那些人魚欺負的原因。他們容不下我這種血統不純的雜種人魚。”
說著說著,白芷又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抹黑沫黎,“沫黎當初仗著她是人魚公主沒少欺負我,我身上的鱗片就是她命人剜去的。”
懷中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戚曜心疼極了,對人魚族的殺心一日比一日清晰。
“白芷,本尊不會放過人魚族的!”
第二日清晨,戚曜一睜眼就立刻朝若水宮的方向趕去,他急著去索要那最後的十顆血珍珠。
但當他再次看見沫黎時,沫黎並沒有像平常那樣躲在水底,而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池邊,那姿勢跟昨日他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
他走過去踹了一腳沫黎那滿是血跡汙穢的魚尾,冷聲喊道:“沫黎!”
沫黎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戚曜忽然一陣莫名的心慌。
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沫黎的鼻息,察覺到她鼻尖還有微弱的氣流後鬆了一口氣。
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醒?難道是身體太虛弱了?
戚曜給沫黎輸了一點靈力後,終於看見她的睫毛顫動了。
沫黎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她感覺自己靠在一個人的懷裏,光線刺眼,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今日的血珍珠呢?”
熟悉的嗓音再次響起,催命的惡鬼又來了。
“戚曜,我的眼睛好疼,我真的哭不出來了。”
聞言,戚曜從沫黎的魚尾上扯下了一片鱗片,“你非要逼本尊動手嗎?”
魚鱗一片一片被撕下,沫黎疼得渾身發抖,眼淚終於順著鼻尖滴落在了地上。
沫黎很疼,但是流出的血淚並不多。
戚曜又急又怒,低頭在沫黎蒼白的脖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很深的血印。
“看來你很喜歡被本尊欺負啊!”飽含深意的威脅。
戚曜繼續折騰沫黎,凡是能讓她痛的招數全部試了出來。
血色的淚珠一顆顆落了下來,沫黎早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反正也是最後一天了。
“才八顆,還差兩顆。”
沫黎渾身都疼,心更是疼得快裂開了,她知道自己再流一滴血淚就死了。
她給不了戚曜十顆血珍珠,她想死,但是又不敢死。
痛感在漸漸消散,意識在越飄越遠,她挨不住了,又昏了過去。
戚曜見她又昏迷了,立刻又往她的體內輸入靈力,但是這一次沫黎沒有醒來。
“再不醒,本尊就將牢裏的人魚全殺了。”
戚曜整個人都暴躁了,可無論他怎麼做,沫黎都始終緊閉著雙眼。
怎麼還不醒?她是要死了嗎?她死了,白芷的病怎麼辦?
又折騰了一會兒後,沫黎還是沒有醒,戚曜放棄了,拿著一把金色鱗片回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