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彥秋無奈皺眉,想起基地的首長之前還特意給他介紹自己文工團的外甥女。
然而,到了相親的地點,卻如同以往一樣,完全沒有感覺。
不知為何,他從小夢裏就有個女孩。
總想著守護她。
苦笑後,他看向前方,發現遠處一輛軍用卡車正緩緩駛來,瞬間提起精神,警惕對著身旁的張慶峰低語:“別鬧了,準備行動。”
此時,許半夏剛啃完饅頭在倒白開水,發現一隊當兵的正在對乘客一個接著一個進行檢查。
她馬上上前,打開行李包,配合完成檢查工作。
待對方確認沒問題後,卻沒有離開,反而站在一旁,眼神警惕盯著之前那對祖孫。
張慶峰湊到陸彥秋耳旁:“頭兒,這胖妹妹是想幹啥呀?”
陸彥秋聞言,也不禁微眯起眼睛。
思索片刻,他發出命令:“注意時刻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張慶峰愣了一下,問:“那你呢?”
陸彥秋目光森冷:“我負責盯住他們的同夥。”
他在車上也早就看出來,那老中青三人有問題,而之前那個道德綁架的男子,早早過關,此刻正目不轉睛盯著另外兩個同伴的情況。
說話間,那個大媽和侏儒已經開始接受檢查,他們特意找了個女兵檢查的隊伍。
先是那個侏儒,打開隨身的小背簍,用尖細的聲音說道:“阿姨,這個是我阿爹做給我的玩具。”
一個精巧的小竹弩。
他剛說完,身後的大媽就連忙解釋:“孩子苦命,爹媽走得早,這就是個念想。”
女兵認真揣摩後,發現沒問題,就放行了。
而大媽嘴角勾起,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閨女,累了吧,我替你擦擦汗。”
一旁許半夏立刻警覺皺起了眉頭,她主修外科,鼻子極其敏銳,立刻聞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七氟烷的味道,心頭一驚,這可是一種強力迷幻劑。
果然那女兵瞬間目光呆滯起來。
大媽見狀,趁機催促:“閨女,我也通過了吧。”
女兵木然地點了點頭。
她忙拉起侏儒,準備離開。
此時,周圍的乘客也都已經陸續回到車上
在這節骨眼上,許半夏終於忍不住大聲阻止。
“他不是什麼小孩子,而是一個侏儒。”
尚未收隊的戰士立刻警覺起來。
大媽見狀,眼神慌亂一下後,馬上拍起大腿,呼天喊地起來:“天老爺啊!這可是我親孫子!”又指著女兵補充道,“這個女娃娃都放行了,你湊什麼熱鬧!”
許半夏根本沒理會,上去一把抓起大媽的手,嚴肅說道:“這手絹裏有致幻藥,敢讓別的軍人同誌檢查嗎?!”說著,她迅速將剛接的白開水潑向那個神情恍惚的女兵臉上。
女兵瞬間清醒過來,摸著太陽穴茫然地說道:“我的頭怎麼昏昏沉沉的!”
侏儒見事情敗露,突然拿起手中的竹弩,對準女兵。
躲在旁邊的張慶峰,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去,瞬間將他摁倒在地。
車上之前那個男子見狀,故意大聲叫起來:“當兵的打人啦!”這一喊,引得周圍乘客爭前恐後探出頭起來,甚至下車過來圍觀。
趁著騷動,那個大媽見跑不掉了,忽然眼中閃過凶光,掏出一把手槍,對準許半夏,惡狠狠地罵道:“小賤貨,竟敢壞我們的好事!老娘要你抵命。”
嚇得許半夏愣在原地,雙腳僵直,完全不聽自己使喚。
千鈞一發之際,許半夏被身側一個疾衝過來的身影猛地撞開。
槍聲響起,她倒在地上,發現車上那個刀疤男正擋在自己跟前。
此刻,陸彥秋腹部中槍,鮮血汩汩流出,而他顧不得疼痛,一個側踢踹向大媽。
大媽慘叫一聲,瞬間暈了過去。
而他自己則體力不支,倒在了許半夏懷裏。
對著飛奔過來的張慶峰,虛弱地說:“快去抓那個男的!別讓他跑了。”
原來,車上男的見同夥暴露,在製造混亂後,早已擠到車窗口,準備跳車開溜。
許半夏被這一連串突發的事件驚得大腦宕機,直到掌心傳來黏膩的觸感,她才將將回過神來。
此刻,那三人都被擒獲。
張慶峰趕忙來到這隊的班長麵前,急忙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讓對方找來了擔架,準備將陸彥秋抬走。
許半夏立刻攔住:“現在不能動他!”
她解釋道:“這位同誌腿部大動脈受了傷,要是不立刻取出子彈,用不了半天,傷口就會發炎感染,那他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現實的情況十分棘手,連最近的醫院,也要三個小時的路程。
就在犯難之際,許半夏毅然開口:“我是醫生,這個手術我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