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係統提示音，如同驚雷在李睿的腦海中炸響。

M870戰術霰彈槍！

全套急救醫療箱！

李睿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抑製不住地狂跳。

如果說Glock18C是讓他擁有了自保之力，那M870這種大殺器，就是能讓他在屍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的資本！

更不用說那個醫療箱！

在這末日裏，藥品甚至比武器更珍貴！一點小傷口感染，就可能要了人的命。抗生素、嗎啡......這些都是能換命的東西！

李睿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熾熱。

他的目光，如同精準的鏡頭，緩緩從係統光幕上移開，落在了那個剛剛被他救下的，紮著馬尾的學妹——劉心語身上。

女孩的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他的崇拜，清秀的臉蛋因為激動而泛著紅暈，眼神清澈無比。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導演”鏡頭下，新的女主角。

氣氛，因為李睿眼神的變化而變得有些凝滯。

蘇清影扶著門框，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就在不久前，李睿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然後提出了那個讓她羞憤欲絕的要求。

果然！

“你，過來。”

李睿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劉心語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哦”了一聲，乖巧地朝他走了兩步，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學長，有什麼事嗎？”

李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徑直走到了這個房間的衣櫃前。

他拉開櫃門，從裏麵抽出一套折疊整齊的衣物。

一套......設計極為大膽的黑白色女仆套裝。

旁邊，還放著一雙嶄新的，被包裹在透明包裝裏的白色長筒絲襪。

看到這套衣服，劉心語的臉“唰”地一下紅了，有些不知所措。

“學......學長，你拿這個做什麼？這是我動漫社活動用的衣服......”

她小聲解釋著，以為李睿是無意中翻到了。

而一旁的蘇清影，在看到那套衣服的瞬間，嬌軀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她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仿佛身上的黑色蕾絲吊帶裙又變得灼人起來。

果然是這樣！

他果然又要做同樣的事情！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在這種時候，腦子裏想的居然都是這種......這種變態的事情嗎？

李睿將那套衣服和白絲，一並遞到了劉心語的麵前。

他神色平靜，語氣也平靜得可怕。

“換上它。”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劉心語徹底懵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李睿那張嚴肅而冷峻的臉，漂亮的眼睛裏寫滿了茫然和困惑。

“換......換上？”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啊學長？我們不應該......不應該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嗎？”

“這就是離開的辦法。”

李睿的回答，簡單、直接，卻又充滿了無法理解的詭異。

“我不明白......”劉心語的臉更紅了，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神裏流露出一絲害怕。

眼前的學長雖然救了她，但這個要求，實在太奇怪，太......太讓人難為情了。

“李睿！你夠了！”

蘇清影終於忍不住了，她衝了過來，擋在了劉心語的身前，憤怒地瞪著李睿。

“你對我就算了！心語她還是個大一的學妹！你不能這麼對她！”

李睿的目光冷冷地掃過蘇清影。

“讓開。”

“我不！”蘇清影咬著牙，倔強地挺起胸膛，盡管她身上那件布料稀少的裙子，讓她這副保護者的姿態顯得有些滑稽和脆弱。

“李睿，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有了一把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就可以把我們當成你的玩物？！”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充滿了控訴。

李睿看著她，忽然笑了。

那是一種冰冷的，帶著一絲嘲弄的笑。

“玩物？”

他向前踏出一步，強大的壓迫感讓蘇清影呼吸一窒。

“蘇清影，收起你那可憐的聖母心。你以為你現在站在這裏，義正言辭地指責我，靠的是什麼？是你那所謂的尊嚴和道理嗎？”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手中的Glock18C。

“不，是靠它。”

“靠我剛剛打爆了五隻喪屍的頭！靠我讓你們兩個，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喘氣！”

“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是一具被啃爛的屍體！而她，”李睿的目光越過蘇清影的肩膀，看向劉心語，“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他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蘇清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是啊......他說的是事實。

沒有他，她們早就死了。

李睿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對上劉心語那雙驚恐又迷茫的眼睛。

他的語氣放緩了一些，但內容依舊殘酷。

“劉心語，我不知道你室友的這件衣服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我需要你穿上它。”

“我不會傷害你，隻是需要你配合我拍幾張照片。”

“這關係到我們接下來能不能獲得食物、藥品，以及更強大的武器。關係到我們三個人，能不能在這棟樓裏活下去。”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可以拒絕。但我們待在這裏，食物和水撐不了多久，外麵的怪物也隨時可能衝進來更多。拒絕的後果，我想你很清楚。”

“現在，你自己選。”

說完，他將那套女仆裝和白絲，輕輕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隻剩下三個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劉心語的內心天人交戰。

她看看桌上那件令人臉紅心跳的衣服，又看看一臉屈辱和憤怒的蘇清影學姐，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李睿身上。

這個男人，冷酷、霸道，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但他手裏的槍，是真實的。

他殺掉喪屍時那行雲流水的身手，是真實的。

自己能活下來，也是真實的。

在這個地獄般的世界裏，道理和羞恥心，真的還有用嗎？

強烈的求生欲，以及對強者本能的信賴，最終壓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走到桌邊，拿起了那套衣服。

“我......我換。”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哭腔，卻無比清晰。

李睿的臉上，則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很好。”

他指了指房間角落裏，用書桌堆起來的那個臨時壁壘。

“去後麵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