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兵?”
“從哪冒出來的!”
朱正看著他們手中的彎刀和強壯身板,猜出了身份。
奇怪,隻知茶肆內父子是遼兵,卻不清楚還藏有別的遼兵呀。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背,摸空了,光顧著帶陸川送死,都忘記帶武器:“我可是羽騎部的牌頭,勸你們速速離開!”
父子二人並示被嚇退。
雙眼如猛獸一般,注意著四周情況,再次向朱正逼近。
“這裏離山門關南城門隻有三裏地,援軍......”
茲拉一聲。
父子沒有多餘的動作,彎刀一閃,劃破朱正的胸口,鮮血噴湧,倒地掙紮,讓他的話,沒機會說完。
“兒子,林子裏真就埋伏了兩個晏國人而已,或許隻有一種可能,知道我們身份的,除了死掉的兩個,還有茶肆裏綁著的那個老頭。”長者納悶不已:“他們圖什麼?”
“帶隊的隻是個牌頭,還不帶武器,或許真如茶肆那位老卒所說,逼他來送死而已。”蕭弋說出想法,因為他們太了解晏國人,自相殘殺太多見,各個都心懷鬼胎,為了某種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爹,那我先把這兩個埋了?”
“嗖——”
“爹,小心!”
一支冷箭,朝著二人射了過來。
蕭弋反應奇快,拉著長者一個閃躲,讓箭射到了樹杆上。
“還有人,是從前方草叢裏射出來的。”
“彎下腰,貼地過去,咱倆將他圍了。”
父子二人小聲交流,做了個手勢,像剛才包圍朱正一般,從兩側繞過去。
“媽的,距離太遠,箭射偏了。”
陸川趴在草叢下,紋絲不動,暗叫一聲。
本打算借遼兵的手,除了朱正和吳三,他再來個黃雀在後收尾。
還是想簡單了。
以陸川的體質,強於正常人,力量這塊是沒問題。
問題是出在弓箭上,柘弓是用柘木而製,彈性一般,而且用了十多年,準度和射出的弧線都有偏差。
怎麼辦?
沙沙沙。
腳步聲,從左右兩邊包抄過來。
陸川豎起耳朵聽著,十米、九米、八米......
拚了!
先把年紀大的給射殺,如果還活著的話,就與年輕點的拚命算球!
【叮!】
係統音響起。
【爭霸升級係統檢測到宿主有危險,溫馨提示】
【武器可進行升級,提升準度與韌性,品級越高越強】
【升級除精煉石外,可用於雙倍銀錢進行替代】
哦?
好家夥,係統還有這功能?
用銀子替代精煉石,解決燃眉之急,比等死強呀!
還等什麼,升級呀!
【柘弓,精煉一級需消耗五百文,是否精煉】
“精煉!”
【精煉成功,可喜可賀】
【柘弓,品級:普通+1,準度提升10%】
【繼續精煉,需消耗一兩,是否精煉】
“還漲價了?提升10%夠幹嘛的......繼續精煉!”
陸川不想死,要有十足的把握幹掉兩名遼兵。
在生死麵前,銀子算什麼,最不值錢的東西。
【精煉成功,可喜可賀】
【柘弓,品級:普通+2,準度提升25%】
【繼續精煉,需消耗二兩,是否精煉】
“繼續,繼續!榨幹我所有錢!”
陸川一口氣幹完,看到柘弓品級變成普通+5,準度提升到70%。
他一個翻身做了個滑跪的動作,順勢拉動弓箭,對準沒有察覺的長者射出一箭!
隨即,換了一個位置躲藏,讓另一個遼兵無法定位。
“啊!”
長者慘叫一聲,低下頭看著胸口中箭,鮮血洶湧的噴灑出來。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清了陸川的全貌,嘴唇顫抖:“是,是你,你不是......”
“爹!”
“兒啊,別過來,有埋伏。”
長者睜大了瞳孔,心想一招一式,十分流暢,根本不是一個年邁之人所能做的出來。
他用盡全力,對狂奔過來的蕭弋提醒道:“兒啊,我們中、中計了......快,快跑!!”
“爹啊!”
蕭弋看著父親倒下,隻能停下腳步。
此時,雜草叢生的林子裏,安靜的可怕。
他悲痛之餘,心中恐懼,雙腿不自覺的後退,再後退。
“想跑?”
“還S形走位?”
陸川沒有後顧之憂,隻需盯著蕭弋一人即可。
直起腰,搭起弓箭,預判走位,調整好呼吸,拉動弓弦!
提升70%的準度,現在是驗證精煉效果的時候了。
“嗖——”
一支穿雲箭射出,箭杆與空氣產生摩擦,發出低頻呼嘯聲。
撲通!
箭,深深的紮中蕭弋的後背。
人,順勢而倒!
拿下!
陸川長舒口氣,坐到地上。
想想剛才若是沒有精煉柘弓,死的可就是他了。
以後多賺錢,提升武器裝備,對媳婦好點,提升壽命。
“陸,陸......救,救我......”
等陸川收割了遼兵人頭後,聽到朱正還有微弱的呼救聲。
他走過去,蹲了下來,無動於衷道:“朱正,我真想送你回城救治,怕是你也挺不到那時了。”
“救,救......”
朱正氣息越來越弱,還有求活的念頭,伸出血手,拉扯了陸川的褲腳幾下。
“可能你也知道了,這兩位遼兵,就是茶肆的父子,是我透露你和吳三的行蹤,我也怕你告發我通敵啊,還有......”
陸川說著說著,見朱正斷了氣,他還強迫症似的把話說完:“讓你知道了我這麼強,我還怎麼裝逼呢?”
朱正該死!弱肉強食的世界,心慈手軟隻會將自己逼入絕境。
他扒下朱正的外衣,用於包裹遼兵人頭。
要是就這麼提進城,不得給城內製造恐慌呀。
嗯?
在外衣口袋,掉落出來一個用鹿皮包裹的物件。
陸川打開一看,是一封信件,並未拆封,封口處烙上火漆印,印紋是一個狼頭圖騰!
這是遼國的信件,怎麼會在朱正身上?
出於之前陸川就有所懷疑,為什麼朱正知道茶肆的父子是遼兵。
莫非,朱正是內鬼?晏國的細作?
他將信件拆開,內容很短,隻有十個字:十月初八春香院天甲房。
“今天是初五,朱正大後天要去接頭?”
陸川腦海裏萌生出無間道的畫麵,但沒頭沒尾,無真憑實據,不給自己加戲,不可妄下定論。
他收起信件,提起遼兵人頭,朝城內走去。
......
軍營,羽騎部。
陸川提著血衣,走進軍營,被裏頭的士卒打趣。
“老陸,新媳婦服侍的如何?兩個年輕漂亮媳婦,你這老家夥吃不吃得消啊?”
“老陸頭,你一個巡防兵,沒事來軍營做啥,該不會是被小媳婦趕出家門了吧?”
“對了,對了,早些時候我瞅見吳三和朱牌頭上你家去了。”
“明白了,朱牌頭在老陸家,老陸隻能來軍營,眼不見為淨!”
“......”
撲通。
陸川沒有做任何回應,隻是將包裹的人頭,扔到了地上。
光打嘴炮算什麼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少說話,幹實事。
他指了指:“來來來,都過來,我給你們送西瓜了。”
西瓜?
山門關可不產西瓜。
不少閑著蛋疼的士卒,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顏色不像是西瓜汁,是,是血?”
“娘呀,我滴親娘!裏麵是人頭!”
“殺人了,老陸頭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