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啼哭聲響起,周洛手忙腳亂地哄著,發現寶寶尿了,便到一旁給寶寶換尿片。
蘇父蘇母看著他熟練的樣子不住誇獎,蘇沐禾眼中也有笑意。
周洛有些靦腆道:“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這幾個月我一直在學怎麼照顧寶寶和照顧月子。”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季長安:“季先生是孩子的父親,也該和寶寶親近一下。”
說完,他便將手中的嬰兒塞到季長安懷裏,季長安瞬間僵住,肌肉緊繃之下引發痙攣,懷中的孩子直直往下墜——
所有人都驚住了,周洛眼疾手快地將孩子接住,退到一旁戒備地看著他。
蘇父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得側過了頭:“你個畜生!”
季長安下意識想解釋,卻在觸及到蘇沐禾震驚責備的眼神時闔上了嘴,沒有說話。
當天下午,蘇沐禾出院,一行人到了門口,發現司機開的車不夠坐,蘇父便以周洛要照顧孩子為由,把季長安落下了。
季長安回到別墅主臥時,蘇沐禾在床上休息,寶寶放在一旁的小床上。
而周洛,在整理衣櫃的衣服。
季長安看著衣櫃裏掛了一半的周洛的衣服,眼神冷了下來。
周洛挑釁地笑著,湊到他耳邊:“季長安,這幾個月,我一直住在主臥裏。”
季長安的胸膛劇烈起伏兩下,視線落到蘇沐禾旁邊的空位上,隻覺得惡心。
他想起周洛這三個月的挑釁,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周洛應聲倒地,“砰”地一聲把寶寶驚醒,寶寶瞬間啼哭起來,蘇沐禾也被驚醒。
她手忙腳亂去抱寶寶,看到地上嘴角流血的周洛,又趕緊去扶:“怎麼了?”
周洛捂著臉快速看了一眼季長安,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沒什麼。”
蘇沐禾被寶寶哭得心煩意亂,一把將寶寶塞給周洛,轉頭不滿地看著季長安。
觸及他冰冷的眉眼時,她心下一窒,將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電話聲剛好響起,蘇沐禾出門去接,周洛將哄好的寶寶放回嬰兒床,定定看了季長安兩秒後,拿起一旁的枕頭往寶寶的臉上捂去。
寶寶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手腳揮舞著。
季長安眉心一跳:“你幹什麼!”
卻見周洛忽然鬆了力道,撲過來將季長安一拳打倒:“季先生!你怎麼能對孩子下手!”
蘇沐禾瞬間衝了進來,看到周洛打季長安,下意識朝嬰兒床跑去。
枕頭還放在寶寶的臉上,蘇沐禾臉色煞白,趕緊將孩子抱起來查看氣息,孩子已經有點岔氣了。
蘇父蘇母聽到聲音也衝了進來,蘇母衝過去抱孩子,蘇父將周洛拉開,對著季長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個畜生,竟如此歹毒!”
蘇母抱著孩子上前,對著季長安就是一巴掌:“季長安,你自己不能生,非要拖著我們蘇家絕後嗎!”
蘇沐禾淚眼朦朧癱坐在床上看著,沒有說話。
季長安在外界刺激之下渾身肌肉痙攣,控製不住地抽搐,等到身體恢複,他才費力地站起來,抹去嘴角的鮮血,看著蘇家三人冷笑:“我為什麼會不能生,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五年前。
蘇沐禾跟季長安還沒結婚,她的哥哥蘇培禾還在世。
在一場酒會上,季長安臨時得知有人要給蘇培禾下毒,通知了蘇家人。
幾人趕過去的時候,那杯酒已經到了蘇培禾嘴邊。
蘇父衝過去將酒奪下來,跟對麵的人賠罪,說蘇培禾吃了藥不能喝酒,這酒由蘇家的女婿代喝。
蘇家跟季家本來有聯姻,季長安跟蘇沐禾也很相愛,但季家破產後,蘇家一直想悔婚,任憑蘇沐禾怎麼求都不同意。
季長安知道,喝下那杯酒,他就可以跟蘇沐禾在一起,他沒有片刻猶豫。
那毒折磨了他十天,哪怕最後解了大半,他的身體也變得虛弱,而且精子活性極低,無法生育。
蘇沐禾依舊義無反顧地嫁給他,蘇家父母或許出於愧疚,沒再幹涉兩人的生活。
但三年前蘇培禾死在一場車禍裏,那之後,蘇家父母便處處看他不順眼,各種找事情,攛掇蘇沐禾跟她離婚。
季長安暗諷的眼神落在蘇沐禾身上:“我還不至於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剛剛的事情是周洛自導自演陷害我。”
“蘇沐禾,你信我還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