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和閨蜜是有名的慈善家。
我被他們聯手殺害,拋屍在廢棄的鬼屋裏。
但我沒能離開,我的靈魂被困在了屍體裏。
後來,鬼屋被開發,我的屍體成了最逼真的“道具”。
每天都有無數遊客來對著我的屍體尖叫、拍照。
而我的男友和閨蜜,成了鬼屋的老板,數著沾滿我鮮血的錢,在我麵前上演情深不悔的戲碼。
他們不知道,每一個觸碰過我屍體的人,都會在午夜夢回時,看到我死去的全過程。
很快,全城的人,都成了我的證人。
......
陸哲和林薇將我的屍體固定在冰冷手術台上。
身上蓋著臟汙白布,隻露出經過“藝術加工”的青黑麵孔,和一隻垂落在外、指甲縫裏殘留幹血的手。
鬼屋開業了。
名字叫《驚魂瘋人院》。
打著為當代人名去除“壓力”的口號,以刺激、驚悚讓人瞬間忘記焦慮。
我的屍體被命名為“午夜護士”,成了整個鬼屋最大噱頭。
每天成百上千遊客湧入。
他們尖叫著從我身邊跑過,興奮地拍照,甚至有人伸手觸碰我冰冷僵硬的皮膚。
“天啊!這道具太逼真了!摸上去跟真人皮一樣!”
來過鬼屋的人,紛紛感慨自己焦慮瞬間全無。
直呼陸哲和林薇是大好人。
每天晚上關上門,二人欣賞自己的“傑作”。
打開監控錄像,看著被我嚇得屁滾尿流的遊客,笑得前仰後合。
“親愛的,你真是天才!”林薇纏在陸哲身上,“誰能想到蘇清那個蠢貨,死了還能給我們帶來這麼大財富。”
陸哲喝著紅酒,目光落在我臉上。
“這叫廢物利用。她生前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死後也該為我們發光發熱。”
說完,他當著我的麵與林薇深情擁吻。
他們數著沾滿我鮮血的鈔票,在我麵前上演情深不悔的戲碼。
甚至還會在媒體麵前假惺惺“悼念”我這個“意外失蹤”的女友。
陸哲對著鏡頭擠出鱷魚眼淚:“清清,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一直等你。這家鬼屋是我們共同的夢想,現在我替你完成了。”
夢想?
羞辱,憤怒,不甘。
極致痛苦燒灼著我。
我死不瞑目!
一個周末晚上,鬼屋人流量達到頂峰。
喝了酒的男青年阿豪為了在同伴麵前炫耀,不僅掀開我身上的白布,還囂張地捏了捏我僵硬的臉頰。
“切,什麼最逼真道具,摸起來還不是跟塑料一樣…”
就在他指尖離開我皮膚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
怨氣順著他指尖蔓延出去。
一個念頭在混亂意識中變得無比清晰。
你,會看見的。
你們所有人,都會看見的。
當天深夜。
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
阿豪被緊急送進精神科病房。
他蜷縮在病床上,雙手抱著頭,全身劇烈顫抖。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他撕心裂肺地嘶吼。
護士想給他注射鎮靜劑,卻被他瘋狂推開。
“我看見了…我全都看見了!”阿豪眼球布滿血絲,“我用刀捅了她!我感覺到了!刀子刺進肉裏的感覺!”
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在揮動看不見的刀。
“血…好多血…濺到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