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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手嫻熟解開江白芷的內衣，壞笑著問她。

「寶貝，今晚想讓我玩多久？」

「盡快就行。」

我嘴角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你什麼意思？」

江白芷漫不經心：「玩膩了，想換個新的。」

0

我被她氣笑了：「我活這麼好你說你玩膩了？騙鬼呢。」

江白芷有些煩了：「庾凜，你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我被她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當初說好的各取所需。

可我喜歡江白芷很久了，她身邊也很久沒出現過別人。

我早就把她當成我女朋友了。

我喉嚨發緊：「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

江白芷嘖了一聲。

我知道這是她沒耐心的表現。

「別犯賤奧，庾凜。」

我還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江白芷終於忍耐到極限：「我和我前任複合了，好不容易追回來的，你別給我找麻煩行不行？」

江白芷的前任是她的白月光初戀。

是的，初戀。

即使她和很多男人上過床，但在她心裏我們都不配稱之為男友。

隻有她的初戀秦毅晨才是她唯一公開承認過的戀人。

江白芷為他哭過鬧過，甚至還因為和他分手自殺過。

和秦毅晨相比，我隻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具。

我比不過他的。

我垂下眼睫：「我收拾完東西就走。」

江白芷很滿意我的識趣。

她勾唇笑著邀請我：「你挺識趣的，今晚就獎勵你最後一次吧。」

說完就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勾我的內褲邊。

可我卻搖搖頭後退一步。

「還是不了，你家太遠，晚了就打不到車了。」

江白芷愣了一下。

然後無所謂地聳肩：「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

自從有關係之後我就住在她家照顧她。

江白芷喜歡晚睡晚起，一日三餐經常不規律。

胃也因此落下病根。

住進她家以後我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她做飯。

雖然她每次都罵我叫她早起。

可長此以往她的胃病已經好了很多了。

她也不會照顧自己，心情不好了就抽煙喝酒。

一喝就把自己喝到吐血。

我每次都悉心照顧她到深夜。

我總是因為這事嘮叨她。

可沒想到時間長了以後她居然也慢慢為我改變。

我當時心裏說不出的歡呼雀躍。

我以為我已經走進她心裏了。

可現在看來依舊在她心臟外圍。

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背上包離開的時候江白芷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離開她家以後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我無處可去。

因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我隻認識江白芷。

北方的冬天冷的出奇，即使在這邊生活了九年我還是沒適應。

冷空氣會肆無忌憚鑽進你的鼻子裏，眼睛裏，鑽進一切有跡可循的地方裏。

我的鼻子總是被凍得通紅。

眼睛總是被冷風吹出眼淚。

我狼狽地擦了擦眼角被風吹出的眼淚。

卻猝不及防撞上一個人。

「哎呦——」

是個女生，她被我直接撞進半人高的雪堆裏。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拔出來。

她氣到破口大罵：「你瞎子嗎？走路不看路啊......咦，庾凜？」

她認識我？

見我不認識她，她抹去臉上的雪露出秀氣五官：「是我啊，顧瑤瑤！」

我有些驚喜：「真的是你？！你怎麼也在這？」

顧瑤瑤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那會受她不少照顧。

或許是異地他鄉碰見故人。

又或許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能遇見一個曾經給予過我溫暖的人。

此刻我陰霾的情緒都因為顧瑤瑤的到來淡了不少。

「我家就在這附近，我晚上外賣吃多了出來消消食。」

我疑惑：「你家......沒人照顧你嗎？」

「我爸媽他們都在老家呢，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發展......阿嚏！」

我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害你感冒了。」

顧瑤瑤擺手：「那你送我回家吧，我得趕緊回家暖和暖和。」

我忙不迭答應。

02

到了顧瑤瑤家我才發現她家東西少的可憐。

她隨意踢開門口的外賣盒子：「進來隨便坐，我先去洗個澡。」

等顧瑤瑤出來以後我已經做好了一碗薑湯。

我說：「趁熱喝了吧，驅驅寒。」

顧瑤瑤皺起眉頭：「我才不喝呢，又辣又惡心。」

我失笑，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不辣的，我做的薑湯絕對好喝。」

顧瑤瑤禁不住我勸說。

最終還是半信半疑喝下了。

喝下第一口她就睜大了眼睛，然後咕嘟咕嘟把一整碗都喝掉了。

喝完她抹嘴巴：「真好喝啊，你咋會做這個呢？」

聽她這麼問我的情緒瞬間低落下去。

因為江白芷我才會做的。

還記得我們確定關係以後沒多久。

她罕見地來接我下課。

可惜天公不作美，半路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倆誰都沒帶傘。

最後一起被淋成了落湯雞。

她也因為這件事得了很重的感冒。

那是我第一次為她做薑湯。

很難喝。

可她還是很給麵子全喝完了。

從那以後我就悄悄學習怎麼把薑湯做的更好喝。

可惜卻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直到後來我無意間看見她手機才知道。

那天她根本就不是去接我的。

是和秦毅晨開房去了。

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毅晨又扔下她走了。

她這才想起我來。

酸澀的回憶湧上心頭，我長歎一口氣。

「好了，我也把你安全送到家了，我該走了。」

顧瑤瑤瞬間就慌了：「怎麼了嗎？是我說錯話了？」

我搖搖頭：「和你沒關係。」

是我又有點想江白芷了。

「那不如你先住我家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外麵又這麼冷，你能去哪呢？」

想到外麵的凜冽感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確實太冷了。

思考片刻後我還是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晚上我又夢見江白芷了。

夢見我們我們的初見。

我是在高二那年認識她的。

當時她是我們學校新轉來的學姐。

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又好。

不過風評不太好。

她常常吸引很多男生為她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

不少女生看她不順眼。

後來學校裏的小太妹在放學後堵著她打。

她絲毫不覷。

直接找了小太妹的男朋友告狀。

最後倆人大打出手。

反而江白芷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最後他們三個人還是一起被叫到辦公室去了。

當時正巧我去給老師送作業本。

一進門我就看到江白芷了。

漂亮的跟個bjd娃娃似的。

她看到我也是一愣。

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聽主任的訓誡。

出了辦公室後我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去，是江白芷。

她笑起來的樣子好像融化積雪的暖陽。

她說：「同學，我叫江白芷，你叫什麼呀。」

03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鍋蝦仁肉末粥。

剛巧顧瑤瑤也醒了。

她抽動著鼻子，像個小鬆鼠一樣不停嗅聞。

「庾凜你做粥了？真香啊！」

她很快就把粥都喝完了。

見她喝完我才放心：「喝完就好，我準備走了。」

顧瑤瑤一下就站起來了：「走？你要走去哪？」

我苦笑：「回老家吧。」

「為什麼啊？你不是都在這裏生活九年了嗎？」

我看著窗外潔白的雪失落說：「因為這裏已經沒有我留下來的理由了。」

我和江白芷在一起九年都捂不熱她的心。

我也實在是捂不動了。

隻要還在這座城市我就會不受控製想她。

既然這樣還不如回老家聽我父母的安排。

徹底忘記她。

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生活了九年？」

我高中畢業以後就跟隨江白芷來到這座北方的小城了。

跟我父母都沒說過我在這裏。

顧瑤瑤怎麼知道的？

她磕磕巴巴：「哦，之前畢業報誌願的時候聽班主任提過你在這上大學。」

這倒也有可能。

我拿起背包準備離開：「好了，我要走了，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可沒想到我才走出小區大門就碰見了我想見又最不想見的人。

江白芷靠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笑得幸福又開心。

不用說，他肯定是秦毅晨。

我原本想裝作沒看到轉身離開。

可沒想到江白芷居然先叫住我。

「庾凜，好巧啊，你也在這！」

我有些僵硬地回頭：「好巧。」

江白芷扭頭大大方方和秦毅晨介紹我：「我高中學弟，我倆關係可好了。」

又笑眯眯挽住秦毅晨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秦毅晨。」

看她這副得意炫耀的樣子我心口泛酸。

她從沒有這麼介紹過我。

以前別人問起她我是誰時，她隻會不耐煩地說：「炮友。」

從來不會笑得這麼幸福說我是她男朋友。

秦毅晨伸出手：「你好，辛苦你照顧小白了。」

我被他從回憶扯回現實。

可我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愣住了。

因為我和秦毅晨有五分相似。

怪不得江白芷不喜歡我也能和我在一起九年。

原來是把我當成替身了。

我淡淡伸手：「你好。」

秦毅晨卻在這個時候抽回手。

他回頭笑著對江白芷說：「你這個學弟還挺橫的。」

雖然他人是笑著的，可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江白芷皺眉瞥了我一眼。

「庾凜，你沒必要對阿晨這麼大敵意。」

言下之意是要我對他客氣點。

我沒想到江白芷居然這麼護著他。

明明是秦毅晨先對我不禮貌。

可她卻不分青紅皂白先指責我。

我心裏像墜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到難以呼吸。

秦毅晨見狀滿意地笑了。

他俯在我耳邊悄聲嘲笑我：「當舔狗那麼久都沒讓她愛上你啊？你可真沒用。」

「不像我，隻要招招手她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

我強忍怒氣：「不許你侮辱她！」

「哈哈哈，這就侮辱了，你不知道在床上我才是真的侮辱她呢，我......」

我忍無可忍，直接一拳打過去。

秦毅晨直接被打到流鼻血。

江白芷心疼壞了。

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誰讓你打他的？！」

打完她就連忙去關心秦毅晨了。

「阿晨，你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秦毅晨惡狠狠擦了一下鼻血：「不用去醫院，我要他跪下給我道歉。」

我以為我在江白芷心裏好歹是有點分量的。

可沒想到她居然立馬扭頭對我說：「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給阿晨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好歹我們也像情侶那樣一起生活了九年。

她對我就沒有一點真心嗎？

見我遲遲不願意動。

江白芷直接狠狠一腳踢上我的膝窩。

我猝不及防單腿跪地。

她還想繼續踢另外一條。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們幹嘛呢？」

04

我扭頭看去，居然是顧瑤瑤。

她狠狠推開江白芷把我扶起來，一臉關切地問我：

「你沒事吧？」

江白芷見狀嗤笑，語氣是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怪不得走得那麼幹脆，原來你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