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司的首席談判專家。
隻因妻子喜歡新來的嘴臭實習生,便在犯人綁架人質的時候,讓他替代我和犯人談判。
他還誌得意滿地說道:“我雖然言辭犀利,可這樣子才能突破犯人的心防。”
我得知消息後,急忙打電話讓妻子換人:“顧宇這個人嘴臭,會把犯人逼到撕票的!我們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妻子卻不以為然:“你就是妒忌他的才華,不讓他工作,我告訴你,這次案件,我就派他去!”
我匆忙趕到現場的時候。
犯人已經發瘋,和人質一起跳樓,死無全屍。
在當天的記者發布會上,他卻反過來造謠,說是我逼他上場的。
妻子也說,我損害了公司利益,可以滾蛋了。
我被趕出公司,被砸得頭破血流,名聲掃地。
可我是想和妻子說的是。
那天遇害的人質,是她的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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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個犯人挾持人質,其中一個跑了。
另外的犯人和兩個人質一起墜樓。
地上是灘不成形狀的屍體。
作為和警方合作的談判專家,我感覺怒氣上頭。
深吸了口氣問道:“警官,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還未言語,後方卻傳來顧宇和警官的爭執聲。
“我說得有錯嗎?這個犯人就是死得好,敢下來就該給擊斃。”
“重大社會事件,投降也要關十幾年!”
我氣血上湧,簡直怒不可遏,衝過去就給顧宇來了一拳。
“談判的時候需要安撫犯人,你怎麼能激化矛盾?!是你害死了他們!”
顧宇給我打懵了,摸著腫脹的臉頰,絲毫沒有愧意:
“是犯人心態不好,我是想攻破他的心防,讓他投降的,誰叫他這麼脆弱!”
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妻子打過來的電話。
“林峰,你就是妒忌阿宇的才華,故意挑事的對吧?”
“犯人本來就激動,死了就死了,人質隻能算是倒黴,畢竟我們談判也是有風險的!”
我眼神冷了下去:“我們的責任,就是盡全力救人,這不是兒戲!”
妻子卻不以為然:“就當做給阿宇練手吧,別這麼斤斤計較!”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被掛斷。
並且這個時候,警官給了我犯人的身份。
我渾身僵住了。
死者是嶽父和嶽母。
正猶豫要怎麼和妻子說這件事。
許多記者卻圍了過來,中心的是顧宇。
他麵無愧色,指著我說道:
“我本來不想上場的,是我們首席,他讓我過來練手。”
我臉色沉了下去:“明明是我阻止你,你非要過來!還有,你知道死者是誰嗎?!”
記者連線身為公司總裁的妻子,她同樣說道:
“顧宇,不管死者是誰,你作為首席,都要為死者負責任。”
旁觀群眾開始議論紛紛:
“林峰看來也名不副實,居然讓實習生過來。”
“不尊重死者。”
“要我說,趕緊辭去首席談判專家,滾蛋吧!”
這時我的手機收到消息:
【阿宇心態不好,你替他擔著,年輕人需要老人提攜。】
某種怒火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我直接對著連線說道:
“宋雨柔,你是怎麼好意思汙蔑我的!你知道死者是誰嗎?”
“死者是你的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