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總說我摳搜。
丈夫出差後,她以照顧我為由住進了我家。
卻總是偷拿錢補貼我弟。
“你弟掙錢不容易,你當姐的咋這麼摳搜”
我無可奈何。
下班後,我流產五次才生下的寶貝女兒不見蹤影。
我媽喜氣洋洋的刷著鍋:
“樓下收廢品老張誇安安聰明,我見他喜歡。就讓人家抱回去玩兩天!”
慌不擇路奪門而出,我卻見老張抱著我女兒正準備親嘴。
我瘋了似的搶回孩子,手抖著報警。
而我媽卻在家族群裏發語音:
“現在年輕人真摳搜!孩子送人玩玩都舍不得?老張答應給耀祖上城裏戶口哩!”
耀祖?那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耀祖?
......
“媽!你到底想幹啥!”
聽到語音後,我氣得渾身發抖,恐懼與憤怒像潮水般幾乎將我淹沒。
要沒了安安,要沒了安安......
我右手緊緊抓著女兒的衣服,她是我的命根。
要是沒了安安,我也活不了,她怎麼敢!
我抬頭,眼裏的怒火幾乎溢出:
“警察來之前,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我媽被我的吼叫嚇了一跳,臉上一愣。
隨即眉頭一橫,扯著嗓子嚷:
“你為人咋這麼摳搜!不就親了你小孩一下嗎?”
“就這點小事還用得著報警?你咋這麼上綱上線啊!”
“老張稀罕安安才親她,都答應陪安安玩兩天就給耀祖上城市戶口。”
“你就看不得你弟好唄,早知道我生下你就該淹茅坑裏!”
我媽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子都快濺到我身上。
我真的崩潰了。
我媽總是這樣。
她眼底毫無悔意和愧疚。
有的隻是被頂撞的不滿和耀祖不能上戶口的憤怒。
我媽不是一次這樣明晃晃偏心我弟了。
可以前不過是小打小鬧。
我原以為,隨著時間的增長,她會慢慢放下那些觀念。
她總是在我耳邊嚷嚷:
“別家都不讓閨女上學,但老娘勒緊腰帶也得養你倆。”
“別家閨女每個月工資隻留兩百,剩下都給媽,給你三百不少了。”
那時的我總是對我媽滿懷感激。
認為她簡直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也暗暗下定決心要幫我弟鳳凰騰達。
可長大後,漸漸不對勁了。
我媽做得越來越過分。
青春期的我總是發育很快,以前的內衣常常穿不下,在皮膚上不斷勒出紅印。
我躲在房間嘗試用布條給自己裹住,卻被我媽突然闖入。
我驚慌失措,她卻滿臉溫柔的撫摸那些紅痕。
當即帶我去買了新的內衣,告訴我不合適就要換。
我熱淚盈眶,撲進她懷裏痛苦流涕。
我媽此時也許算得上傳統意義上的好媽媽。
但那建立在後來,我沒有發現舊內衣不見的基礎上。
麵對我的詢問,我媽隻是淡淡的回複。
“送給需要的人了。
以為送給貧困女生了,我沒再多問。
那天,我卻碰見樓下老李滿臉色欲看著我。
他手中,赫然是我換下的內衣。
恐懼和羞恥刹那間席卷全身。
我嚇得大聲尖叫,慌不擇亂跑上樓質問我媽。
她卻一臉無語看著我:
“老李就要幾件內衣就幫給你弟上好補習班。”
“你當姐的真摳搜。”
我朝她大喊,哭著打她,一直到癱坐在地。
無止境的哭訴換來的確實臉上火辣的疼。
我捂著臉,血腥味在嘴裏蔓延。
我知道,我媽不會改的。
思緒回到現實,我盯著我媽一張一合的嘴。
心裏的怒氣再也止不住。
“你要毀了我嗎?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我扯著嗓子大吼:
我媽臉色一愣,神情極不自然。
扯了兩下嘴角隨即又怒氣衝衝理直氣壯道:
“我可沒這麼摳搜的女兒!人家是偷你錢了還是搶你錢了!”
“不就看小孩可愛親兩下到你嘴裏成罪不可赦的壞人了?”
“你就是嫉妒你弟!沒有耀祖你以後怎麼活下去!”
我媽頭頂火氣都快冒出,不停撕拽著安安的袖子,唾沫星子全噴到了我臉上。
“耀祖都七歲了!還在鄉下受那破教育!那是你侄子你不心疼!”
“老娘從小教你的大方呢?你活成這摳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