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進了一個叫【絕望屠宰場】的恐怖遊戲。
周圍的年輕人哭著喊著,說我們是獻給“神”的祭品。
一個刀疤臉為了搶安全點,抬腳就踹向旁邊發抖的小姑娘。
我歎了口氣,拿出我的小馬紮坐下,慢悠悠地開口:
“小夥子,對女同誌動手,不像話。”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我。
包括那個被係統稱為【嗜血的屠夫】,正拖著電鋸向我走來的怪物。
我看著它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汙泥,眉頭皺了起來。
“孩子,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看看你這身弄的,你媽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
我話音一落,屠宰場的哭喊聲停了。
死寂。
刀疤臉的腳僵在半空,踹不下去。
他臉上先是錯愕,隨即漲成了豬肝色。
“老東西,你找死?”
我沒搭理他。
我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老花鏡,慢悠悠地戴上。
我仔細打量著他,搖了搖頭。
“肝火太旺,年輕人要少熬夜。”
周圍的玩家開始竊竊私語。
“這老太太瘋了吧?”
“死到臨頭還說教,她要害死我們了!”
被刀疤臉欺負的小姑娘叫肖雅,眼神裏混著感激和濃重的擔憂。
她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冰冷的機械音在空間裏回蕩。
【主線任務發布:在屠夫的追獵下,存活十分鐘,並找到唯一的安全屋‘懺悔室’。】
【名額:5。】
【倒計時開始!】
“懺悔室?”
“在哪兒?地圖呢?”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比剛才更加混亂。
刀疤臉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去搶另一個玩家手裏的東西。
就在這時,刺耳的電鋸轟鳴聲從走廊深處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每響一下,都刮著人的神經。
濃到化不開的血腥味緊隨其後。
一個近三米高的血肉怪物出現了。
它拖著轉動的電鋸,身上掛著不知是誰的碎肉。
它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黏稠發黑的血腳印。
【屠夫】。
他們是這麼稱呼它的。
“啊——!”
玩家們發出絕望的尖叫,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散奔逃。
刀疤臉也顧不上搶東西了,連滾帶爬地往反方向跑。
隻有我,還穩穩當當坐在小馬紮上。
我看著那個怪物,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孩子,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
我迎著所有人驚恐、錯愕、嘲諷的目光,站起身。
然後,我朝著那個拖著電鋸、徑直向我走來的屠夫迎了上去。
肖雅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她伸出手,想拉住我,但手臂抖得厲害,最終還是沒敢動。
我能理解。
這孩子,嚇壞了。
屠夫的電鋸停在我額前。
嗡鳴的鏈條幾乎要蹭到我的頭發,吹得我的罩衫下擺狂舞。
它那隻猩紅的獨眼死盯著我,隨即高高舉起了電鋸。
躲在遠處的玩家們,有的嚇得閉上了眼,有的甚至露出了扭曲的冷笑。
他們都在等我被劈成兩半。
我並沒理會那把能把我撕爛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