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市有名的首席離婚律師,但我隻接女性客戶。
這些年,我幫助過很多在婚姻中處於劣勢的女性奪回資產,
也見慣了大多數夫妻從最初的互相扶持到最後的反目成仇。
說到底,這世上太多人能共苦,卻熬不過同甘。
剛掛斷妻子的查崗電話,一個男人就推門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抬眼看了看他,公式化地開口:
“不好意思,先生,我隻接待女性客戶。”
男人立馬解釋:
“蘇律師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你幫我女朋友打離婚官司的!”
“她和她丈夫是父母安排的婚姻,根本沒有感情。”
“我們就一個要求,讓她前夫淨身出戶!”
我挑了挑眉,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資料。
可看清委托人身份證上的照片時,我猛然一怔。
隨即,我笑了。
真有意思。
做了這麼多年律師,幫了那麼多人。
看來這次,我要給自己的老婆打離婚官司了。
......
放下資料,我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
定製西裝襯得身形筆挺,袖口露出的腕表卻讓我愣了片刻。
表盤上的星月紋路,和孟思晴手腕上那塊分明是情侶款。
似乎是我的目光太直白,男人下意識攥了攥袖口,語氣發虛:
“蘇律師,你別誤會,我、我不是插足他們感情的小三。”
“我和思晴......我們七年前就在一起了!”
“隻是當初因為一些誤會,我不得不出國,和她分開了幾年。”
“等我回來,才發現她已經被她父母逼著嫁給了那個男人!”
“哦?”我指尖叩了叩桌麵,“所以你們在一起了七年?”
“不是不是,”男人慌忙擺手。
“是三年前,我回國後偶然又遇見了思晴,才發現她過得根本不好!”
他說著,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痛心與憤怒:
“你是不知道,她老公就是個無所事事的軟飯男,全靠思晴開公司養著!”
“軟飯男?”我愣了愣,指節不自覺攥緊。
“可不是嘛!”男人越說越義憤填膺,像是真替孟思晴打抱不平。
“那男人一點本事沒有,要不是思晴厲害,早跟他喝西北風了!而且......”
他壓低聲音,眼神裏帶著輕蔑:
“那個男人身體根本不行,思晴跟著他,純屬守活寡!”
我徹底氣笑了。
“這些話,都是孟思晴親口跟你說的?”
“那當然!”
男人說得斬釘截鐵。
我盯著他,腦海中閃過這五年的回憶。
我和孟思晴結婚五年,當初是她追的我,鬧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婚後,我父母心疼她,拿出自己全部資產,資助她開公司起步。
她說需要全心投入事業,我便主動包攬了大部分家務,照顧老人,讓她無後顧之憂。
結果,在她的眼裏,我蘇煜,竟成了靠她養著的軟飯男?
我看慣了婚姻中女人的不易,所以把她當成公主寵著。
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的詆毀、背叛。
她甚至夥同情夫,處心積慮地想讓我淨身出戶?
男人見我沉默,試探著開口:
“蘇律師?這案子您有把握吧?能不能盡快打完?”
我皺眉正要追問,他又急著解釋:
“主要是思晴懷孕了,我們想在孩子出生前,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我徹底愣住,隨即嗤笑出聲。
“沒問題。”我看著男人,目光冰冷。
“但要讓對方淨身出戶,得有重大過錯的證據。”
“比如出軌照片、轉賬記錄。你們有這些嗎?”
男人立刻笑了:
“有!我這就回去整理,到時候給你送過來!”
他匆匆走後,辦公室裏的溫度仿佛都降了下來。
我看著他的背影,臉色越來越沉。
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朋友的電話,聲音冷得像冰:
“老趙,孟思晴出軌了,把給她公司的資源都收回來吧。”
“還有,幫我查一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