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黃金周,老公包下遊樂場請我和婆婆遊玩。
纜車行至一半突然加速,婆婆被甩出窗外,懸掛百米高空。
我臉色慘白,連忙給付清池打電話,卻發現他早已站在山腳下,摟著懷裏的女孩捧腹大笑。
“老不死的手勁挺大啊,這都沒能摔死你。”
我神色慌亂,急得大吼,“快停下,媽要堅持不住了!”
回應我的,是纜車再次提高的速度。
婆婆表情絕望,脫手墜落,重重砸在山林間。
而這時,付清池又一次打來電話。
“你媽死了吧?快把屍體抬到廣場中央!”
“表演火虎需要往身上插滿3600根黑火藥,這場表演柳然然心心念念很久了,用一下你媽的屍體,不介意吧?”
我氣笑了,所以他以為死的是我媽?
“你同意了就好,我當然不介意。”
......
婆婆全身的骨頭碎了一半,滿地都是鮮血。
付清池離得很遠就皺起眉頭,催促我趕緊清理幹淨。
我氣得身體直哆嗦,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回應我的是付清池重重一耳光。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居然和我這麼說話?”
他的眼底充斥不屑,神色淡漠又漫不經心。
“老子養了你媽五年,欠她的也還完了,既然她賴著不肯死,那我就索性幫她一把。”
見我臉色鐵青,他揚了揚眉毛,勾唇一笑,“舉目無親,你能依靠的隻剩下我了。”
“不想當路邊的乞丐,就乖乖聽話。”
他隻丟下一個麻袋,說完就走了,甚至沒有回頭去看婆婆一眼。
我望著陌生的背影,入墜冰窟。
如果不是我媽掏出全部的家底,也許他早就死在了絕症下。
可他為何不是心懷感激,反而滿腦子怨恨?
深吸一口氣,我背起婆婆的屍體往下走。
身為付家的兒媳婦,我不可能讓婆婆曝屍荒野。
可還沒走到山腳下,嬌滴滴的喘息便飄進耳朵。
“付總輕點,然然受不了啦~”
“嗯......付總好厲害~”
山林間的隱蔽角落裏,柳然然麵若桃花,趴在付清池身上止不住喘息。
“還叫付總?”
付清池瞬間不悅,寬厚的手臂死死捏在纖細的腰肢上,全身猛然用力,惹得女人顫抖連連。
半晌後,他俯身,滿是欲望的眸子充斥強烈的占有,“然然不乖,應該叫我什麼?”
“陳哥哥,然然知道錯了~”
我死死盯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指甲陷進肉裏,帶起了滴滴鮮血。
在一起五年,他隻裝了三年的專一。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包養情人,如今以為我媽去世,更是裝都不裝了,將其放到明麵上旁若無人地炫耀。
我忽然笑了,眼底再也沒有一絲感情,連同燃燒了五年熾熱不停的愛意,也一同化為灰燼。
抬步走到二人麵前時,柳然然像隻小貓趴在付清池腿上,外套遮蓋的腦袋起起伏伏,伴隨付清池舒爽的低哼。
我恍若沒看見,將屍體放在二人麵前。
鮮血緩緩流出,血肉模糊的手臂順著麻袋口掉出來。
柳然然尖叫一聲,滿臉驚慌後退。
“這屍體好惡心,人家怕......”
付清池連忙按住她的手,聲音溫柔舒緩,“有我在。”
目光一轉,他神色驟然冷下來,一腳狠狠踹在婆婆身上。
“老子讓你放到廣場中央,你聾了?”
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入耳。
“呦,我可是聽說你媽出了名的骨頭硬。”
他戲謔看向我,再次用力踩了幾腳,“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我滿臉不可思議,內心泛起強烈的惡心,“你瘋了嗎,那是你媽啊!”
“狗屁的我媽!”
付清池姿態乖張,眼神像是淬了毒,“也不想想你媽幹的那些肮臟事,沒把她抽筋拔骨已經算我仁慈了。”
我被他氣笑了,後退一步,“既然如此,屍體我不帶走了,你想怎麼處置隨意。”
聞言,柳然然倚靠付清池的肩膀咯咯直笑,“蘇姐姐還真是大度,自己親媽的屍體說丟就丟。”
我沒吭聲,安靜看著保鏢像丟垃圾一樣拖著婆婆的屍體往外走,內心突然生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當付清池得知他所有暴虐的行為都是施加在他親生母親身上那一刻,會是什麼反應?
付清池見我沉默,以為已經妥協,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看在你媽幫過我的份上,表演完的屍體你可以帶走。”
柳然然接過話,肆無忌憚嘲諷,“前提是,阿姨沒被燒成灰哦~”
兩人捧腹大笑。
我抿了抿唇,聲音意味深長。
“給我不合適,這屍體,還是給死者的兒子吧。”